起来。 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想要跟自己睡一张床?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花漾不自然地撩了撩头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便假装生气地起来把原逸往外推:“我要睡了,你回你的书房吧。” 原逸:“……可我沙发湿了。” “不关我事。” “花漾。” “出去。” 就在把原逸推到门口时,一直没有反抗的男人忽然抓住了花漾的手。 花漾一愣,抬起头。 下一秒,自己双腿悬空被拦腰抱起,原逸直接两步把她送到床上,整个人俯身压上来。 四目对视,气息对接,男人眼中眸光翻涌,嗓音低沉: “我们是夫妻。”他声音带一点沙,“别说睡一张床合理合法,就算我要做任何事,都可以。” 都可以三个字说得淡淡的,却带着股意味深长的暗示。 花漾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她哪里是个能受人威胁的性子,马上理直气壮地怼回去:“别欺负我不懂法,你那叫婚内强/奸。” 原逸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蓦地,身体往下压了一点。 这么一个动作吓得花漾马上闭上眼睛,气势也弱了下来:“好好好!” 上次在书房她就知道自己跟原逸比力气是比不过的,还不如识趣点早些给自己个台阶下。 于是清了清嗓,决定退一步:“……在这睡可以,别的你想都不要想。” 说着,花漾推开原逸,从床边抱起自己的人形大熊,放在床中间:“你睡你的,我跟我的熊睡。” 原逸:“……” 花漾的意思很明显——以熊为界,我的床可以分你一半,但我的人你就不要打任何主意了。 原逸不禁轻哂,“至于吗。” 尽管刚刚有几秒他的确控制不住地想吻下去,但他很清楚和花漾之间的距离还需要时间来填补,不能操之过急。 “非常至于。”花漾背对着他躺下,一声命令:“关灯,睡觉。” 原逸无奈摇了摇头,关了床头的灯,慢慢躺下去。 昏暗的房里陷入静谧,有淡淡月光投射进来。原逸换了个姿势,翻身,正好对上一双炯炯大眼。 是花漾的那个人形大熊,横在两人之间,仿佛一只专门用来盯梢的小士兵。 原逸忽而轻叹。 好像自己在这个房间的地位还不如一只玩具熊…… - 这场迟到的婚礼是涉及两家人的大事,因此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夏玉婵亲自打了一通电话通知花漾的父母,并邀请他们和自己的老姐妹来海城参加婚礼。 郭荷芝知道后特别高兴,连说要包机带所有亲朋好友来见证女儿的幸福一刻,可这话听到宋凌耳里就变了味。 饭后,宋凌拉着宋孜在厨房阴阳怪气地说:“亲家母出手倒是挺大方,最后还不是得咱们原家出这笔钱?” 宋孜虽也觉得这副兴师动众要包机的架势有点夸张,但还是回道:“孩子们结婚高兴,这点钱该咱们男方出的,你也别计较了。” 宋凌还是很怨念:“人家豪门结婚是强强联合,咱们家可倒好,上赶着给人扶贫。” 两人正说着,察觉到门口有人,回头一看,是佣人扶着夏玉婵。 老太太拄着拐杖,不怒自威:“看这个样子,我不在家你们没少为难漾漾吧?” 宋孜一惊,赶紧上前来扶住她:“妈,没有,我们就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夏玉婵心如明镜:“人家一个好好的孩子千里迢迢地送来嫁进咱们家,就让你们背地里这样看不起的?” 宋凌也忙迎上笑脸:“老太太,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替原逸不值,您看看这海城有头有脸的公子少爷,谁家娶个农村姑娘的?娶了也就娶了吧,婚礼上还要带一帮穷亲戚来,到时候我们原家的脸面往哪放。” 老太太沉着脸,半晌,转身不悦道:“你嫌没脸面走就是了。” 宋孜见老太太应是动了怒,埋怨宋凌,“你这张嘴。” 宋凌也讪讪的,“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她老了不要脸面,你和原逸不要吗?真是越老越糊涂。” 宋孜说不过她,叹了口气,冲夏玉婵追过去解释,“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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