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极好看,就算声名狼藉,也没人否认过这点。 “你刚才看到我来二楼观景台了。”沈岁知突然说,没有看他。 晏楚和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并不否认。 沈岁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就算是自己脸皮厚,也没法把那句“你是不是对我感兴趣”给问出来,那太无厘头了,总不可能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初见就问他手机多少钱的人吧? …… 沈岁知一哽,想起自己的智障行径,觉得还真可能。 “之前在a市……”她斟酌半晌,总结道:“是个意外,我那天喝醉了。” 晏楚和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茬,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你是知道那是意外还是知道我喝醉了? 沈岁知控制自己不要将眉头拧作一团,解释这事儿太尴尬了,总不能说自己当时是想搭讪,她正思索怎么给他个合适的借口,然而对方已经若无其事地开口。 “所以,”他问:“你现在还要吗?” 沈岁知疑惑:“要什么?” 晏楚和不急不慢:“我的手机号码。” 沈岁知:“……” 又来了,那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尴尬。 所以说刚才那句“我知道”,是说知道她想搭讪? 沈岁知鲜少有哑口无言的时候,没想到碰上晏楚和,开口必栽。 当然不管栽不栽,手机号不要白不要。 沈岁知丝毫不见被看破的尴尬,她面不改色地掏出手机,解锁递给晏楚和,等他存好号码后,她礼尚往来地拨号过去,也给对方留下联系方式。 晏楚和抬腕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宴会差不多该结束了。” “我再待会儿。”沈岁知说。 晏楚和闻言颔首,沈岁知见他转身离开,便扭过脑袋百无聊赖地赏夜景,她想等沈擎他们一家走了再下楼。 晚风微凉,裸/露在外的皮肤逐渐失了温度,她隐约觉得凉意渗骨,但不至于难以忍受的程度。 就在此时,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逼近,她还未回头,一件衣服便披在她的肩上,瞬间将凛冽的风隔绝在外。 沉稳疏冷的雪松气息将她包围,西装外套裹着男人尚未褪去的温度,贴上她肌肤有种异样的暧昧感。 沈岁知愣了下,回头就看到某个刚走出去没几步的人又返身回来,只为了给她披件衣服。 晏楚和不以为意,替她整理好外套褶皱,指腹不经意蹭过她后颈,他稍作停顿,淡声道:“这里风大,早点回去。” 说完,他再度离开,步履从容,逐渐淡出她的视野。 沈岁知却凭借微弱月光,看清楚他胸膛衬衣布料上,那抹明艳的红。 她后知后觉地点上自己唇瓣,发现那好像跟自己今晚的口红是同一色号。 他是故意的。 沈岁知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点。 真要命。 她垂下眼帘,抬手摩挲两下身上那件西装外套,是定制的,领子下方有晏楚和的名字缩写。 沈岁知蹙了蹙眉,脑中思绪正乱,余光却瞥见不远处门口,有个人正探头探脑地暗中观察。 她定睛一看,发现是苏桃瑜,也不知道从那儿看了多久。 沈岁知招招手,“你干嘛呢?过来。” 苏桃瑜震惊:“这你都能发现?” “你脖子伸得跟王八一样长,我又不瞎。”沈岁知说。 苏桃瑜柳眉倒竖,黑着脸呸了声,边走过来边忿忿道:“沈岁知你就是个金身尿壶,除了嘴都是好的。” 沈岁知:“?” 苏桃瑜倚在护栏上,搓搓发凉的手臂,抬起下颚示意那件西装外套,问:“不是,你跟晏楚和什么情况啊?” “刚交换手机号的情况。”沈岁知实诚答。 苏桃瑜瞪眼沉默半晌,知道她这是不想多谈的意思,于是不再多问,只重点强调了二人间关于那辆aventador的承诺。 沈岁知懒洋洋地应下,瞥见楼下已经陆续有人离开场地,便同苏桃瑜离开观景台,回到室内。 宴会果然已经结束,沈岁知打开手机看时间,到了和姜灿约定的时间,她告别苏桃瑜,径直从酒店后门离开。 姜灿果然在等她,降下车窗挥挥手,示意她上车。 沈岁知自觉坐上副驾驶,扣好安全带就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她有些疲惫地捏了捏山根,嗓音几分哑:“颁奖典礼放什么时候了?” “三周后,在a市举行。”姜灿边开车边答,“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就随口一问。” 姜灿撇撇嘴角,是没指望这小乖乖主动扒马,侧目看到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