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蔷压抑地低咳了两声,哑着嗓子说:“不用你管。” 柳明修冷笑,“那你在这里演苦情戏给谁看?” 谢蔷没心情和他纠缠,转身要走,手腕被他一把握住。 谢蔷瞪着他,“你放开我!” 柳明修束着她的腕,把她堵在墙角,“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没什么想跟我交代的?” “比如?” “为什么走了两年毫无音讯,为什么会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现在报纸新闻上……”柳明修逼近她,咬牙低声地说,“谢蔷,两年前你离开的时候答应过我,你会回来的。” 谢蔷说:“你想知道?” “我不该知道?”柳明修反问,克制着情绪。扣住她手腕的力度加深,指骨在她的皮肤印出一道道红痕。 谢蔷疼得蹙了下眉。 她望着他,冷冷地说:“我不会告诉你的。柳明修,你不配。” - 柳明修回到课室,脸色臭得跟吃了屎一样。 还一脚踹翻了垃圾桶。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谁惹谁死的气息。 他在座位坐下,谢蔷从外面进来。 一进门,全班男生的目光都不由黏在了她身上,各种爱慕的、欣赏的、崇拜的、追求的,让柳明修的脸色又臭了好几度。 谢蔷在黑板写下自己的名字,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台下掌声一片。 有几个胆子大的男生,当场吹起了口哨。 下一秒,后脑勺被人用笔杆扔中,男生愤怒回头:“谁?!谁他妈拿笔扔我?!” 柳明修靠在椅背里,冷冷抬眸,“是你爸爸。” “……” 对方是柳明修,没人敢吭声。 谢蔷在台上嗤了声,不屑。 长松中学作为城内赫赫有名的私立中学,是以明家为首的,城中几大富豪共同投资创办的私立学校。 每年学费数十万起步,选拔要求极为严苛,能够进入长松的,大多是些有钱又有闲的富家子弟。 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一个老师从此在南城失去姓名。 班主任姓王,名福贵,在长松中学摸爬滚打多年,深谙这里的生存法则,谢蔷转学回来之前,教导处谢主任就和他交代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两个孩子分开。 王福贵怀揣着明年再升一级的美好愿望,早就做好了安排,对谢蔷说:“那个谢同学啊,你的座位就在柳明修同学的旁边,以后你们就是同桌了,按谢主任说的,你们要相亲相爱……” 谢蔷循声望向正在说话的老师,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我能和这玩意儿相亲相爱吗?我不把他提起来背摔-三角绞-腕挫十字固再加背负空投摔断丫的胸骨就算不错了。 于是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谢蔷缓缓从讲台下来,走向自己的座位。 柳明修始终两手插兜,靠在椅背上里,清冷的五官逆着光影,看不清神情。 谢蔷刚把书包挂好,准备坐下,柳明修却没给她动作的机会。 教室里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 柳明修抬脚,把她的椅子踹翻在地。 椅子歪倒在谢蔷脚前。 背包里的书洒得到处都是。 “……” 全班倒吸一口凉气,以他们为中心,两侧同学纷纷拉着课桌后退三尺。 后桌的舒宁和杨夏不约而同地抬手捂脸:“完了完了,今晚全南城的榴莲都要被明修跪碎了。” 谢蔷看了眼地上的座椅,又抬眸寂冷地望向他。 柳明修两手插兜,语气随意:“不好意思啊,我这腿刚好抽筋了,没吓着你吧?” 她要是信他,就是自己脑子进了水。 谢蔷说:“扶起来。” 柳明修冷哼,权当没听见。 谢蔷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成拳,眼神越来越沉,隐隐开始凝聚蝉联三届全国青少年柔道冠军的信念与力量。 杨夏和舒宁心里咯噔一声,生怕明年这个时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