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修眼里染上薄笑,指腹抹了下她的唇,凑上去吻了吻她的眼睛,“我去端菜,你先到餐厅等我。” 趁着柳明修进厨房,谢蔷飞快抄起沙发上的手机,出去阳台。 电话接通,谢蔷一颗心还在怦怦狂跳,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接吻的关系,还是潜意识里为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感到心虚。 “池箫?”她轻声问。 “嗯,是我。”电话那头里的人说,“怎么这么久才接?” “嗯……刚才不太方便。”谢蔷回头看了眼厨房方向,柳明修背对着她,没留意这头。她问:“你找我有事儿?” 池箫说:“下车前忘了问,我有个朋友送了我两张柏林爱乐乐团音乐会的门票,你有兴趣一起去听吗?” 谢蔷满门心思都在厨房里的人身上,没留神池箫说了什么。 见她迟迟没回应,池箫问:“谢蔷?” “……” 谢蔷见柳明修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四处在寻她。 谢蔷匆忙回神,对电话里的人说:“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先挂了。” 挂断电话,谢蔷从阳台进来,把落地窗合上。 柳明修放下东西,挑眉看她:“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呢?” 他话里没有打探的意思,她心底却虚得厉害。 “哪、哪有!”谢蔷把手机揣衣兜,朝沙发方向走,不动声色地把话题转开,“有什么菜?好香。” 两人没去餐厅,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边看电视边吃。 柳明修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夹菜喂她。 期间谢蔷手机又响了好几次,隔着衣料,柳明修感觉她手机在震。 他喂了一勺水蛋给她,提醒道:“你手机响了。” 她怕池箫再打电话过来,特地把手机调了震动。 谢蔷被水蛋呛到,捂着嘴用力咳了几下。 柳明修拧眉,抽纸巾给她擦嘴,“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谢蔷摆摆手,努力转移话题:“我觉得这个剧挺好看的!” 柳明修望了眼电视。 正在播晚间新闻联播。 “……” 谢蔷神情定定,看得专注投入,全然把衣兜里震响的手机抛在脑后。 柳明修放下筷子,愈发觉得她今晚哪里有些不太对。 他问:“不接电话?我看一直在响,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没,就是普通的骚扰电话。挂了老打过来,挺烦人的。”谢蔷解释说。 - 接电话是不可能接的,绝对不可能当着柳明修的面儿接的。 虽说谢蔷平时总拿池箫刺激他,但这只存在于两人争吵的时候,她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闲着没事非要找架吵做什么?还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睡前,谢蔷坐在床边吃药,她仰头把药片咽下去,身后忽地被人抱住。 柳明修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碎发微濡,身上还有沐浴露淡淡的清香。 他偏头亲吻她,谢蔷没避开。 柳明修问:“这是什么?” 他已经知道她那两年生病的事,谢蔷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况且那日和沈文清谈过,她想,她也许应该试着更多地向他敞开心扉。 “这个是抗抑郁的,因为服药时间太长,怕一下子断掉会产生不良反应;这个是助睡眠的,这个是改善食欲的……”谢蔷向他一瓶瓶解释药物作用。 柳明修看着她每晚都要吃那么多的药,不由觉得心疼。 他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将她更多地拢进自己怀里,“这些药要吃到什么时候?” “快了。”谢蔷把最后一片药咽下去,有点儿苦。她微微拧眉,“等月底复查,如果没发现其他问题,就可以完全停药了。” 谢蔷放下水杯,柳明修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向他。 柳明修望着她,“你还没告诉我原因。” 她为什么会生这样严重的病,为什么会放弃大提琴。 他知道那两年她离开是身不由己,可她尚未对他彻底地坦白。 月光从窗外泻进来,镀在他清冷而认真的面容。 谢蔷下意识蜷起指尖,紧紧揪着床单;她神情中有一丝慌乱,退缩,对自己的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