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镜子把江谣身穿白西装的修长身形给照了出来,他兴师问罪,把陆雪时推到在沙发上,一脚踩上去,扯着他的领带。 “老实交代,你钱跑哪儿去了?” 陆雪时顺势揽着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怀里:“哥哥想知道?” 江谣挑眉。 片刻后,服务员推开了一扇巨大的玻璃,江谣背一片钻石的光辉晃瞎了眼睛,把手拿下来,看见了一条极地的婚纱长裙。 他神经反应迟钝,但第一眼依旧被这条裙子震撼了——毕竟江谣是个珠宝商,肉眼可见这条婚纱裙上面镶嵌的钻石全都是真钻,用价值连城四个字来形容都不过分。 “哪儿来的婚纱?” 试衣服的大厦是陆雪时的产业,今天特意空出来为他服务,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婚纱肯定不是别人的。 陆雪时语不惊人死不休:“哥哥不是想知道我的钱花到哪里去了吗?” 江谣:“你就买了这?” 陆雪时点点头。 “败家子。”江谣惊呆了:“你买这你是能吃还是能穿啊?” 他走上前两步,险些又被婚纱上的钻石闪瞎眼。 华丽是华丽,但除了好看和奢侈一无是处。 江谣绕着婚纱走两圈,越看越不对劲。 陆雪时在他身后:“哥哥研究出什么来了吗?” 江谣面无表情的指着婚纱:“为什么它看起来比普通的婚纱要大一些?你给谁穿的?” 陆雪时比了比自己的腰:“我应该穿不上。” 江谣:…… 他猛地拽过陆雪时:“你有毒吧,你花八千多万买这个就为了让我穿?” 陆雪时诧异:“我以为你还要再反应一会儿。” 他保证:“哥哥在婚礼上一定是穿西装的,这套婚纱只能穿给我看。” 江谣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 他从陆雪时的眼里看得出,小孩儿不是说着玩的,是认真的。 当天晚上,江谣就开始怀疑人生。 他对着镜子研究了一番自己的脸,看不出哪里像女人。 为什么陆雪时老给他穿一些女人才穿的东西? 如果老胡在这里,老胡一定会说:每次你也没有拒绝啊? 婚礼定在五月份,前前后后忙活了小半年。 八千万的钻石婚纱没能等到五月份,到了三月份就被陆雪时给糟蹋成了一块抹布。婚纱上的钻石在屋里滚得到处都是,江谣去漱个口路上都能踩到一两颗,还被江谚捡去了一些换了钱买游戏皮肤,因此让他发了一通火,心疼了很长时间。 婚礼时,江谣只请了老胡,他朋友很少,真的能请过来的也只有胡星泽一个,还有一个就是自己亲弟弟江谚。 陆雪时的亲朋好友多些,来的除了戚家之外,还有陆家本家的亲戚,以及一些生意伙伴,江谣还看到沈念。 沈念极其不待见他,也不知道他来干嘛,添堵吗? 原本以为陆家会对陆雪时跟男人结婚的事感到棘手,没想到他们丝毫不在乎,还接受的很坦然,来到婚礼上就跟江谣自来熟的打了一轮招呼。 江谣没想到在婚礼上还看到了郑景行,一打听是陆雪时请来的,老胡今日跟个花孔雀一样已经换了第二套衣服了,他今天跟郑景行感情格外好,看上去像难兄难弟。 两人的目光频频落在江谣身上,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息,看的江谣眉头抽搐,把老胡拎过来走了一顿。 老胡不服:“我们俩一块儿看的,你怎么老揍我啊?” 江谣:“你顺手些。” 化妆师到了,提着个化妆包包,坐在江谣身边,看到他的脸,一个劲儿的夸。 江谣是不想化妆的,但人家搞婚礼策划的说了,化了妆拍照才上镜。 这不是让江谣妥协的原因,江谣妥协的原因是听到陆雪时也得画。 他一个晚上没见到陆雪时了,按照中国人民的婚俗传统,新郎和新娘结婚这一天之前是不能见面的。 陆雪时不信,但江谣迷信无比,他带着陆雪时一块儿迷信,把自己反锁在酒店,死活不让陆雪时上来找他。 下午一点,婚礼正式开始。 这个时辰,是江谣经过千挑万选才琢磨出来的吉时。 胡星泽又去换了一套西装,穿的比江谣这个做新郎的还花里胡哨,不知道的还未江谣是做伴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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