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资本家在一九六零年是真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游街跪地挨打都是家常便饭,以李梦雨的心胸可以接受资本家大小姐,但这个年代不会接受。 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全,李梦雨单刀直入道:“为了你们的以后安全着想, 婶子给你们出个建议, 这两年饿死病死人的女孩不少, 甚至全家都饿死的人也不少, 婶子可以帮你们选择一家绝户头选一个身份让你们用别人的名字, 你们可愿意?” 比起七十年代重启高考,上大学冒名顶替都能蒙混过关,六十年代找一个家里死绝了的户头给人换个身份可操作性更强,毕竟前者是欺骗国家, 后者不过是骗骗村里人。 还有一句话李梦雨暂时没说,等到七十年代末真正的安全了,想换回自己的名字再洗白也是可以的。 穆珊:“……” 阮秀:“……” 两姑娘惊愕脸,一副这样也可以的神情! 李梦雨眨眨眼,为啥不可以,人家穷凶极恶的罪犯都能换个身份重新生活,你俩身家清白的姑娘干嘛要为这个年代背锅啊! 李梦雨可以很自豪的说,她家是越穷越光荣,八辈子贫农根正苗红身份! 家里正缺一个嫁妆出嫁的儿媳妇! 真正的事实是,除了嫁妆李梦雨还看中俩姑娘的高素质,翻翻上下五千年,除了这个越穷越光荣年代,凭着她家这要啥啥没有的破落户,想娶名门大户人家的姑娘简直就是做梦! 于是真情实感的由衷而发的李梦雨,一脸老母亲慈爱的道:“如果你们愿意改名换姓顶着别的身份活着,就要改变你们的谈吐和气质,要学着别的农村姑娘那样干活利落,言行举止都要模仿别人不能穿帮。” 穆珊:“……” 阮秀:“……” 想想又觉得惋惜,明明家里养的是凤凰,她确只能告诉凤凰,乖啊,为了不被别人把你的凤凰毛薅秃了,你要当自己是一只乡下小母鸡。 李梦雨再次真情实意的感概:“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想用自己的身份活着,就要有被薅秃羽毛的觉悟。” 穆珊:“……” gt_lt 阮秀:“……” gt_lt 李梦雨:“当然,成为秃毛鸟,好处也是有的,最起码名字还是是自己的名字,性格也不用藏着掖着,甚至嫁妆都可以告诉别人你们是自带嫁妆,坦荡荡的活着,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 “另外,有好自然就有坏,坏处是,一旦被人发现了身份,又或者出现什么斗地主、打倒资本主义、臭老九游街等事,你们还是做好剃光半边脑袋,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牌子,顺便跪着流点眼泪博同情……” 穆珊和阮秀双双落泪。 穆珊颤颤巍巍的看向李梦雨,可怜又无助;阮秀更加紧绷着身体,神情决绝。 试探也试探过了,人家也默默的给答了,李梦雨带着一声叹息做了一句总结,“这年头打土豪打的凶,你懂的,所以,别怪婶子说话直白。” 阮秀的骨子里格外的坚强,狠狠的咬了咬牙,流着泪道,“我不改名,也不以别人的身份活着,婶子担心我会牵连婶子一家……我,我一个人离开!” 李梦雨看了眼在夜光中金光的金条,慢悠悠的道,“这事不急,目前还没有危险你们可以慢慢想,过个两天想好了再来找婶子,不过再拿定主意之前,不准出门露脸,不然后果自负。” 打了个哈欠,李梦雨用下巴戳了戳金条对她们说,“先把你们的嫁妆拿走。”别放在这伤眼。 穆珊可怜兮兮的喊道:“婶子……” 李梦雨再次打个哈欠,“拿走!” 不是她不贪钱,黄金什么的,搁她这破屋里她睡不着啊,整一个破烂茅草房,她把黄金搁哪? 屋里又没有什么好藏钱的地方,真要是放她屋里,她这一夜一夜的就别想睡了。 阮秀背靠着墙,手指攥的紧紧的,神情语气都很坚决,“穆珊救过我的命,婶子也救过我的命,阮秀无以为报,那金条就算我拿来报救命之恩,我是不改名,可穆珊需要改名字,还望婶子多多照顾穆珊。” 李梦雨哈欠打了一半,一手捂着嘴,大张着嘴,瞪大眼睛闭不上嘴。 喂,姑娘,你想多了,你那满满的感动,眼神无比的敬佩是咋回事? 穆珊泪光盈盈:“婶子我想好了,听婶子的话,换一个身份生活,这是我的嫁妆既然给婶子……给婆婆了,就请婆婆收着,父母在不分家,媳妇既然嫁了进来,就什么都听婆婆的。” 李梦雨猛的一闭上嘴,眼睛眨巴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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