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死的?徐泗拧眉,随即推翻了这个猜测。 江荥的身子好得很,还时常练武,虽然肌肉不发达,却也够结实。不是白斩鸡,更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以搞死的。 翻翻记忆,平生也没有什么隐疾和慢性病。 这么说,是谋杀? 若是谋杀,对方得知没成功杀死江荥后,会不会再来第二次第三次?念此,徐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者,若是谋杀,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个刚刚还在共赴巫山云雨的小书生。徐泗眸光一暗。 泡完澡起身,徐泗唤了江小川进来更衣。其实如果不是他压根不会穿这繁复得令人眼花缭乱的古代服装,他是想自己穿的…… 江小川一脸感激涕零地滚进来,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膝盖砸地,张口一顿哭诉求饶,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徐泗好生劝慰了他一番,明确表示了今天自己只是心血来潮想一个人沐浴,他才敢磨蹭着爬起来,哆哆嗦嗦地替他穿衣。 身边人畏惧他畏惧成这样,变态厂公真是人生赢家。徐泗叹了口气。 “小川,方才送出去的人,你找个空把他再寻过来。”最后一步的白玉钩黑腰带系好,徐泗一身宝石蓝绣仙鹤绸缎长袍,正了正冠,随口道。 江小川疑惑抬头,厂公送出去的人从来没有过唤第二回 的理,今日这是怎么了? “那位书生人样子生得好,想必深得督父欢心。”江小川敛去疑色,开始日常的溜须拍马大法。 刚想大夸特夸一番那位俊秀书生的好模样,就被厂公一句话噎在了喉咙里。 “寻来了直接下狱。”徐泗斜了他一眼,慢悠悠吐出一句话。 江小川一愣。 穿戴完毕,徐泗挥挥手,摆摆宽大的衣袖,“好了,去把薛琼唤来。” 江小川惊疑不定地退下,心里噗通直跳,总觉得出了什么大事。 薛琼是掌班太监,江荥的得力干将,深得江荥的器重和欣赏,要不是他长得寒碜了些,徐泗估计,也能成为干儿子大军中的一员。 趁着江小川去唤薛琼的空档儿,徐泗躲在房里暗搓搓地揽镜自照。 臭美之心,人皆有之。徐泗在自己世界里好歹也是一系之草,备受追捧,这个世界里若是太丑,他估摸着小心脏会有点适应不了。 铜镜中倒映出的那张脸……徐泗吞了口口水……精致的眉眼,轻扬斜勾,菱唇不点而朱,颜色多一分过于妖娆少一分有些浅淡,红得恰到好处。唇形优美,弯起的弧度有种说不出的慵懒邪肆。 一个太监长成这样……太犯规了吧……他捏捏自己的脸。 这不是厂公!这是厂花! 真是哔了狗了,我能上了我自己吗?徐泗作为一只十足的颜控,一眼就深深沦陷于自己的美貌中。 这边徐泗疯狂的自恋中,门外一声粗犷的厂公差点把他手中的小镜子吓得掉到地上。 来人一身茶驼色葛布箭衣,浓眉大眼四方脸,看起来干练壮实,彻底颠覆了徐泗思想认知中觉得,太监都很阴柔娘炮的印象,这简直就是太监群体中男子汉的标杆啊! 立时,此人在徐泗心目中的好感度蹭蹭蹭暴涨。 “厂公有何吩咐。”薛琼抱拳,单膝跪地。 徐泗点头,坐到那张紫檀卷云纹宴桌前,极为顺手地捞起桌上那只晶莹剔透的玉盏,揽到鼻子底下嗅上一嗅。 “去,验一验这杯子上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徐泗把那只玉盏扔给薛琼,薛琼一把接住,仔细端详一番。 “厂公是怀疑……”薛琼面色一凛。 “只是怀疑,有没有,还不一定。”徐泗淡淡道。 谋杀也要有手法,案发现场一没见血二没斗殴,书生走前还好好的,书生走后江荥喝了杯茶就死了。叫人不得不怀疑是毒杀。 而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