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来回踱步,“能杀的人你不都杀光了吗?还在执着于什么?” 司茕并不理会他,时不时一声口哨,就有人应声倒下,他玩的不亦乐乎,像是找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眼底跳动着疯狂的兴奋。 “师叔,多说无益,师兄他已经迷失了心智。”强敌在前,凌九微一言不合就开启了小千世界。 徐泗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就进了满口沙子。 无数凝着真元的风旋卷着金沙冲向司茕,司茕打开一个又一个结界,结界继而被一个接一个撞裂,周而复始。 骨山脚下,各家家主连同徐泗被掩藏在凌九微精心设置的屏障内。 “各位家主,我有一个法子,或可破解诸位身上的‘蛊’。”徐泗站出来,恭敬一揖。 “你与那司茕同出一脉,让我如何信你?”封御第一个站出来,满脸敌意,“各位道友认清楚,此人就是外面那魔头的亲弟弟司篁啊!” 底下人反应不一,有早就认出来的默默不语,刚刚才知晓的则倒吸一口凉气,“方才看他一直守在凌家主身边,听闻凌家主收司氏余孽做了徒弟,看来此言非虚。” “哼,拜了名师又如何?司茕拜璇玑道长为师,最终还不是扒开了外面的金缕衣里面是黑焦炭?”封御冷哼一声。 “司篁侄儿,司篁侄儿,你有何法子尽管试,我……我全听你的。”反倒是安无恙,倒是一本正经哀求徐泗。 起码还有一个人信他,徐泗不知是该哭还是笑。 “咦?你不是司茕最忠心的鹰犬吗?如何也被下了钉子?”徐泗觑着他,故作疑惑。 安无恙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红是被臊的,白是被吓的。原本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当初不惜为了投靠司茕杀了自己亲爹,忙不迭把昔日安家对无助孤儿所做的一切跟自己撇清干系,没想到到头来,对方毫不领情,依旧想赶尽杀绝,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了这般阴狠的夺命符。 “司篁侄儿就莫要取笑表兄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我愿做你手下第一个试验之人。”安无恙到底还是有点胆色,豁出去就是一条命,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司篁倒真像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正道中人。 徐泗,“如此,表兄不想追杀我了?” “不杀不杀,”安无恙连忙摇头,随即正色,“侄儿何出此言,表兄何时想过要害你?” 徐泗一哂,转身到他身后。心想:想了,也做了,只是没做成。否则云虚凌氏就不是现在亡了,而是五年前就…… 手掌拂过安无恙的头顶,感应着那三根司氏木钉。 司茕可能真的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鬼才,他居然想到把用在妖兽身上的秘术转嫁,用在了人身上,且不说会不会产生什么意外变故,这法子本就妖邪,想必是试验了无数遍才摸到一丝门路,得以成功。 一想到他抓了无数人做试验…… 有点……变态…… 徐泗复杂地看了一眼远处混战成一团的两人,屏气凝神,去除杂念,好一会儿才感受到那么一丝丝的灵力波动。 要想使被植入体内的司氏秘术失效,有两种法子,一是有由种下者亲自取出,二是由司氏血统更纯正更受认可的人以鲜血覆盖其本来咒术,这个法子同样耗损金丹。 上回给叁岐覆盖咒术,证明了司篁的血更受认可,可能因为他是家主剑拥有者的原因……徐泗看了一眼手边齐殇,一手捂上小腹金丹,那次过后,徐泗运丹自行时,就发现丹上现出一丝细微的裂缝。 放眼望去,这里少说也有几十号人。 这要是一个个都治疗过来……裂缝估计得有四分之一。 想了想,徐泗一咬牙,还是割破了手掌,一边默念解咒一边将鲜血淋上安无恙颅上三处大穴。 “啊……”三根手指长的木钉粘连着污浊的血被真元隔空一点点拉出,安无恙忍无可忍地痛嚎起来。 被种下时毫无所觉,拔除时却宛如割心剜肺。 一如很多不知不觉间深植于心的似是而非的情感,徐泗一狠心,一鼓作气。 三根钉子被同时拔出,徐泗点了他头部两处穴位,令其自行运气疗伤。 “如何?你们是想继续被人操控?还是选择信我一回?”徐泗指尖轻触伤口,伤口立刻不药而愈,自行结痂。 “那便有劳竹隐小友。”开口的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