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身上下,拖长了音调:“但你要替他的话,倒也是可以,我们这几个大男人,肯定对小姐姐更有兴趣了。” 徐泽铭眼眶都气得发红,但却被好几个人紧紧地按在地上,脖子上暴起了青筋,却硬生生被堵着嘴说不出话。 温阮扫了他一眼,然后抬起食指一下下地轻轻敲了敲杯壁,许久后,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抬眼,眉梢微扬,然后干脆利落地一个抬手,将杯中的就尽数泼在了平头的脸上。 “砰——” 温阮俯下身重重地放下玻璃杯,抬起头,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给过你面子了。” 然后下一秒,干脆利落地转身抬腿,一脚踢在了压着徐泽铭中一个男生的肩膀上。 那人吃痛的往后一跌,整个人摔坐在沙发上弹起。 周围原本东倒西歪坐着的人看见这场景,一下子站了起来,抡起袖子拧着脖子,一副要干架的嚣张气焰。 “砰——” 而就在这时,一声拍桌子的巨响传来。 坐在沙发上的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把小短尖刀,拆了鞘,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温阮转头看他。 “成啊,不喝酒也可以。” 平头笑得冷了些:“你弟弟自从来了这条街,没少给我们找事情做,今天本来觉得废他根小手指,事情就算完了。但既然你想这么强出头,我们也不怜香惜玉…” 说完,昂了昂下巴:“你替他咯?” 气氛顿时冷到冰点,周围鸦雀无声。 而就在这时,有突兀的叩门声响起。 宛若在冰面上凿出一道裂缝。 “叩、叩” 又重重地敲了两下。 终于,有靠门近的人拉开了门,语气里还带着些躁意:“谁啊这么看不懂脸色…” 话还没说完,便全梗在喉里。 包房内灯光昏暗,唯独身后走廊的光明亮。 这抹光打在面前男人的身上,衬得一张脸更加的棱角分明,长睫根根分明,看似带着几分散漫的低垂着,但漆黑的瞳仁中却有股让人背脊发寒的冷意。 “你谁啊?” 傅知焕薄唇如刀削一撇,吐出两个字,却不带任何情绪:“让让。” 温阮听到这声音,后背下意识绷直。 但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在她身后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下。 接着熟悉的那声传来,冷感未脱,却还是能听得出几分柔缓:“走了,温阮。” 从傅知焕进来的那一刻起,平头就坐不住了。 这人看上去的气场就仿佛与周围格格不入,眉宇间都带着些戾气,看上去就仿佛是进来砸场子的样子。 作为老大,要是真让他就这么带走人,面子往哪搁? 于是平头直起身,重重地敲了两下桌子:“怎么着,你想替她?” 傅知焕:“替什么?” 平头靠近沙发里,颠着手里的刀:“这样,我本来想要她一根小手指,你这么想英雄救美,可以替她。” 什么屁话。 多半是一伙动作片看多了加上没什么正经工作,靠占着一条街,骚扰商家收保护费的泼皮小混混,学了几个词就像装黑道来吓唬人。 温阮火气上来,上前两步,正准备说话,却听见身后的傅知焕低笑了声,然后说—— “好。” 发什么神经? 温阮一愣,转过头瞪了身后的傅知焕一眼。 怎么还真顺着这伙人的话往下说? 傅知焕与温阮的视线交汇,但她却没办法从那双噙着点笑的眼瞳中,看出半点其它的寒意。 他淡淡地收回视线,然后迈开步子,俯身蹲下,将手放在了茶几上,接着朝那平头昂了昂下巴:“成,我替她。” 平头愣住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男人,居然会是这种反应。 往常那些人要么就是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要么就是嘴硬一顿然后被揍得半死。 这么平静同意的,还是第一个。 淡定的就好像自己要的不是小手指,而是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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