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夺冠目标,生活并没有因此改变。 准决赛结果公布,朝会结束,紧接着就是上午一至四堂课,午餐,然后就是下午五至七堂课。国、英、数、专业,来回重复(今天有体育课),五点跨出校门,继续补习班上课,再一次英or数(週一、四,英;週二、五,数,週三不上课。)八点到家,盥洗、休息看youtube,直到九点半,我才会坐到书桌前继续读书。 我不是重点班,我没有多高志向,上不了台清交,其实哪里都一样,但爸妈却不这样想。他们认为没前三就应该前五,没前五就要前十,我只要听他们的将来一定好棒棒。我读书不是为了自己,我真的没有太高志向。 有了夺冠目标,生活也同时开始改变。 9:30我坐在书桌前,我重复看着辩论比赛讲稿,它必须无懈可击我才能夺冠!爸妈虽认同比赛可以当成推甄加分项目的想法,但10点一刻,他们还是要我读书。我拿出参考书与英文课本,这时一白色物体掉到地上。我定睛看,发现那是个折成爱心的纸张,我伸手急忙抓起,心想,这、是、一、封、情、书吗? 这是一封情书,还是给我的情书。折成爱心信纸正前写着要给我,邵向龙。 第一次收到情书,让我顿感头昏,原来欣喜真会让人有轻飘飘的感觉。我在空中飞了一下,但下秒我急忙降落,回到现实。我起身,将爱心放在口袋,接着躡手躡脚走到房门前。我窥视坐在客厅的爸妈,就如同他们平时做的一样。妈在看命理节目、爸在剪脚指甲;我有十分鐘空档。我回到桌前,小心翼翼拆开信,有着不名小花的绿信纸摊开在我面前。第一印象,她的字很漂亮;第二印象,她很重视这封信。信上没有修改、没有立可带痕跡,应该是写完草稿才腾上。我感受到她的心意,但在此时,我发现一个尷尬的地方,”她”没有嘱名。信末只有日期,我也认不出这个笔跡,因此我开心却带点遗憾的度过了那天晚上…… 隔天醒来,世界变得不一样,或者说我看世界的立场变得不一样,原来,有人喜欢、被人注意的胜利组是这样看世界的啊。我雀跃到校,观察班上,心中不时想着到底是谁喜欢我啊? 小茱? 甜甜? 该不会无声无息,盖头盖脸的水鬼吧!? 一至四堂无心上课,就连课间休息我都猜着绿信纸是出自谁的手。张可丞、董博文觉得我今天很怪,什么都不聊,问什么也不答。我不是不答,只是无法分心,另一方面也不想跟这两个不懂爱情的鲁宅之辈讨论情感问题。我想着、盼着,但一天过去,没有任何新线索,我猜不出是谁,我安慰自己,或许明天会有新发展吧。 一天、两天、週末……四天就在一样中过去。故事没有在我的想像中展开,期待也因此慢慢转化成怀疑。 真的有人喜欢我吗? 这封信真的是给我的吗? 她为什么说了喜欢,就不见,我做错了什么吗? 该不会有人想整我吧!?是谁!!!!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怀疑逐渐扩大,我的情绪渐受影响。阿酱发现不对便在週一放学约我聊了一下。 「你还好吧?」 我跟阿酱约在公车总站旁的小七,买完饮料后,阿酱就开口问我这句话。 「什么东西还好吧?」我装傻。 「你一个大大的闷字掛在脸上,还问我什么东西还好吧?」阿酱微笑:「是辩论的事情吗?」 「不是—你别乱猜啦。」我回应,总不可能跟她谈恋爱的话题吧。 「好—」阿酱回应我,又说:「如果是辩论的事情让你有压力的话,我们就放轻松吧……」 「就跟你说不是辩论的事情!」 我强硬的打断阿酱讲话,周围的目光顿时射向了我们。数秒,空气凝结,但就在我想着完蛋时,阿酱先有了动作。她拿起饮料喝了一口并主动打破沉默。 「好—不是就不是。」阿酱继续微笑。「我知道你压力大,不过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就跟我说吧。」 阿酱的微笑、温柔话语,让我顿时融化,我不解阿酱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下意识开口问:「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因为……」阿酱的话断在奇怪的地方。 因为? 「因为我们是伙伴啊。」 聊一下,真的就只是聊一下,阿酱要补习,她说完就匆匆上车离开,而我就只能乖乖回家。一般週三我都会跟张可丞、董博文两人一起回家,我们是孽缘,国小开始同班,到高中仍是如此,张可丞不用补习,家里面又钱,因此我们週三大多会陪他去卡牌店抽卡,然后在一起去麦当劳耍废后才回家,今天因阿酱找我有了变化。 一个人去卡牌店吗? 算了,昂贵的宝可梦卡牌不是我能消费的东西。 我搭公车回到家附近,才下车,一熟悉却用力过猛的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