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少爷,现在没有别人可以代替汤执好好照顾他。 半小时到了,警察敲门进来,汤执很配合地走了。 走到车边,汤执才发现徐升竟然还在等他。 他有一点内疚,想要转回头谢谢徐升,但徐升很不喜欢他坐在副驾转来转去,于是他偏过头去,对徐升说:“谢谢徐总。” “不用。”徐升正在办公,头都不抬地对他说。 而后,司机默不作声地发动了轿车,离开了医院。 他们穿过程山隧道,行驶了四十多分钟,来到由徐氏投资的一家疗养院。 上月初,徐老太太第二期化疗结束后,就住进了这里,徐升每周准时来探望她两次。 以往陪徐升来,汤执都在车上等待,不过江言出院后,也住在这里,因此这次汤执经过了徐升同意,也准备下车,去看看江言。 疗养院面积很大,病人很少,绿植种得漂亮,像印象派画作中的花园。 徐升的母亲住在疗养院深处的独栋别墅里,司机先将徐升送了过去,而后才送汤执江言住的地方。 江言住在一栋五层小楼的三楼,房间的窗户非常大。 这一天,滨港极为罕见地、毫无保留地出了一次大太阳,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把房里照得很热,热到江言打开冷气。 汤执坐在沙发上,和江言说了一些此次前往溪城的事,当然略过了他和徐升的肢体接触,只聊了公事。 江言开玩笑说汤执做得很好,简直要让他失业,下个月他复工,可能要直接咨询猎头找新工作。 他长得文质彬彬,说话不紧不慢,不会像徐升那样令人有压迫感。 江言让汤执感到放松。 汤执被他逗笑了,笑完后,又忍不住和他吐露心声:“等你回来,我也不知道我去哪里。” 徐升好像不再需要他,徐可渝没醒。 席曼香不知伤愈后的后续如何,好像一切又会重新回到原地。 江言看出他的心事,安慰他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看,徐先生本来对你……那样,现在也对你很满意了。” 他的停顿含义良多。 汤执觉得徐升可能不是对他满意,只是没有别的选择。 能达到他标准的人实在太少,所以将就地让汤执待在他身边。 又由于徐升实际上还很善心,所以忍受了汤执在醉酒后的骚扰,跟汤执上了床,甚至用吻和拥抱安慰汤执。 “徐先生很关心你,”江言还在继续说,“他很少这么关心别人。” 汤执没有把这句话当真,点了点头。 他又坐了一会儿,徐升发了他消息,让他下楼,他便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徐升的面色不是很好看,车内的气氛变得沉重。 汤执怀疑徐老太太的情况不太好,因为徐升待得比平时要久二十分钟。 在庄园住了几个月,离开滨港才两周,车驶入徐家庄园时,汤执仍然感到一阵不适应。 他不喜欢这座阴沉的山,也不喜欢徐升家依傍的那一片湖。 只有徐升在时,这栋房子才没那么待不住。 回到家,吃了熟悉的厨师做的晚餐,徐升去了一趟徐鹤甫住的主宅,没让汤执跟着,汤执便洗了澡,早早睡了。 他们只在滨港停留四天,而徐升要在第三天中午和赵韶约会。 这次徐鹤甫让秘书准备了礼物。 徐升一进他书房,秘书就把礼物交给了徐升,节约了徐升很多时间。 这些事原本可以交给江言来,但同样买礼物,徐升不想让汤执做。 汤执不知道什么礼物才是合适的,眼光不怎么样。 而且是送给别人的东西,徐升不想汤执碰。 可能是因为母亲还未完全清醒,汤执整天都魂不守舍。 晚上十一点,徐升从外祖父那里回家时,本来在想,如果汤执还没睡,觉得一个人睡不着,他会同意让汤执来他房里。 但汤执或许是太累了,已经睡着了。 徐升去他房里看了他一小会儿。 汤执盖着被子侧躺着,背微微弓起,腿也蜷着。 忘了是从那一本科学报刊中读到,这是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徐升刚到滨港时也是这样睡的。 后来住到主宅时,保姆告诉了徐鹤甫,徐鹤甫不太满意,于是徐升改了。 徐升俯下身,很轻地碰了一下汤执的脸,汤执没有醒来,睫毛很轻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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