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她开口问道:“项哥,我怎么觉着自打江队说完涂州市局的人要过来之后,你就变得怪怪的。” “和江队没什么关系,就是之前吃过这方面的亏,明明是自己的地盘偏偏让外人过来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这群领导脑子里面塞得是不是浆糊!”项阳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他算是专案大队资历比较年长的,比江离入职还早些,年轻气盛的时候也不是什么老实的主儿,因为这档子事儿有了点不愉快的记忆也实属正常。 “得了,想太多也没用。”他下一秒又突然进入了往日里那佛系状态:“干工作这么多年,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人啊……心得大。熬吧熬吧,等到我熬到了四十五岁,就打报告申请去基层社区颐养天年去!” 公安机关会有一些类似于这种的隐形规定,因为刑警这行基本就是年轻时候玩命干,能活到四十多岁不猝死还全手全脚的就算幸运,年纪到了,干不动了,就能调去稍微轻巧一点的部门,至少工作强度小一些还能多活几年。 苏言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的看法,两个人走到所在楼层的走廊尽头,推开那扇大铁门里面就是法医实验室,外间看着是比较普通的办公室的模样,从一道小侧门走进去,里面就并排放着三个解剖台,张启山略胖的背影在中间的那个解剖台旁边忙碌着。 听到声音,张启山回了头,见到是他们二人,打了声招呼就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了。 “张哥,有什么发现啊?”项阳走带着苏言走了过去,原本还期待着对方在看到解剖台上的尸体露出害怕,惊慌或者感到恶心的表情,但是他却注定失望了。 苏言不但神色如常,甚至美眸中还染上了一丝丝好奇之色,一眨不眨的盯着张启山的动作看,瞧那个样子还恨不得弯腰凑上去看个清楚仔细才罢休。 “……”他在这一刻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想的有点多余,虽说之前苏言也没少见过死去的受害者,但是到底那些都是比较正常的,不像这次的这般血淋淋。本以为今天是带着小姑娘开眼界,却没想到人家反过来让他开了眼界。 原来天生彪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如今,除了‘天生是吃这碗饭’的这一句,项阳再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去形容她了。 苏言从解剖台上收回了视线,瞟了一眼身边人的神色,心中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好笑。其实这些直男的心思都很好懂,他这么想并不代表他有恶意,因为一个两个的都甚少和女同志相处,所以做起事来难免经常忘了男女有别这一点。 可惜了,别的她兴许没什么见识,就是这种场面见得最多。别说没有四肢略显血腥的尸体,就算活生生被炸掉大腿还在地上哀嚎爬行的人她也见的多了,见的多自然也就麻木了。 张启山专注工作,并未发现他们之间的来往,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一边开口道:“死者男性,年龄大约在35—40之间,身高估计会在一米七五左右,体态中等,略有些肌肉,看起来平时会经常锻炼。”说着指了指左臂处的切口:“切口比较顺畅,骨头上有着些许的划痕不算特别的光滑,初步估计应该是使用了电锯一类的凶器进行的肢解。切口处并没有太多的血液,应是在死者死后,嫌疑人才进行的切割。” “死者发现的时候身上没有穿衣服也没有任何的遮挡,所以是完完全全暴露在那堆垃圾里的,潜在的皮肤表面的证据已经全部受到污染。虽然我也例行取证送去了方佳茂那里,但是劝你们不要报太大的希望,这名凶手的反侦察意识相当可以,怪不得三年内连续犯案,却一直未曾被警方发现半点踪迹。” “张哥,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叫什么?这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项阳笑嘻嘻的凑上前:“这没准之前那么多的法医都没能找到的重要线索,这次就被你给发现了,啪叽一下子咱们就给这凶手按死在南城市。你想想,全国闻名、让各市刑警都咬牙切齿的连环杀手被咱们逮住了,这还不得开个表彰大会啥的啊?” “你可真能扯。”张启山嘴上这么说,但是面上还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