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说话就有点龇牙咧嘴的,回来这一路上被围在身边的三个煞神给吓得命都去了半条,这会儿直想尿尿。他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喊了一句:“冤枉啊!” “喊什么冤!我问你跑什么!”蔡成济说着又把受害者的照片扔到了对方的面前:“认识不认识这个人!” 李勇军哆嗦的更厉害了:“认……不认识。” “你把舌头捋直了说话!怎么,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了吧?你可有一条故意伤害的案底呢,不至于这么怂吧?”蔡成济脸拉的老长,呵斥道:“照片里的人,认识还是不认识?!说实话,你要是说谎有什么后果用我详细跟你说说不?” “认识,认识!他是熊向明!”李勇军急忙点头道,他虽说因为和人打架进过派出所,看守所也呆了几天,但是派出所那儿和这儿可一点都不一样,而且这犯的事儿也不一样啊! “认识你跑什么?为什么不配合警方工作?!” 对方只是眯了眯眼睛,闭紧了嘴巴不肯说话。 坐在蔡成济身边的苏言在将死者身份发给江离之后,抬起了头,看着李勇军的模样,忽而脑海中闪现了一个不起眼的细节。她将手机收好,开了口:“我们的法医已经证实,死者熊向明身上有生前所造成的淤伤,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死者……”李勇军神色惶恐:“所以他真的死了?我可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苏言突然全身特别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整个人显得是胸有成竹的模样:“熊向明的脸上及胸口处有多处疑似钝物打击造成的淤伤,而你的右手是怎么肿的?要不要我们给你取一个手模再去和死者身上的伤痕进行一下对比?” 这个李勇军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被她这么一吓,就稀里糊涂的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撂了。 原是那天晚上在酒吧的时候,他和熊向明还有另外几位朋友在一起喝酒,期间他和其余两个朋友与另外一座的散台客人发生了一点冲突,还动起了手。当酒吧老板带着人出来的时候,双方看着酒吧老板身后那人高马大的好多个小伙,登时就怂了。熊向明当时还算清醒,知道这件事就是闹到报了警也是自己这边吃亏,更何况几位朋友当中还有两个实在不能够惹这种麻烦上身,所以就认了错,还给酒吧赔了钱。 后来他们这群人也就离开了酒吧,本来商量着是去ktv续摊儿的,其余的人却表示没有什么心情,最终只剩下了他和熊向明两个人。二人在去ktv的路上就发生了口角,李勇军觉得熊向明在酒吧里忒怂,熊向明觉得他不知轻重,于是二人骂着骂着就纠缠到一起去了。李勇军平时干保安,所以身体素质还可以,将熊向明压在地上一顿胖揍,等到揍完了酒也醒了,一看熊向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登时就慌了。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警,而是逃跑。 今天早些时候他接到警方的电话就有点心里犯嘀咕,想着是不是熊向明这小子报警了?不过他倒也没有太害怕,两个人的关系怎么说也这么多年了,就算是警方介入,到时候他诚恳的认错,拿医药费就是了,想来对方也能谅解他。没想到江离他们一去,给他看的那张照片明显就是死人啊,他都把人给打死了,他能不害怕吗?所以当时下意识的就撒丫子跑了。 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清楚了,蔡成济和苏言便一起回到了专案大队的办公室。一进去,蔡成济就把手里的东西‘啪’的一下往桌子上一扔,然后用十分神奇的表情看着苏言:“嘿,我说你这丫头脑子转的真够快的啊,你是怎么想到的?” “白天我不是和项哥一起去法医室来着嘛……张哥正好在那处理熊向明的尸体呢,随口念叨了一句他脸上和身上有多处淤伤,系生前造成的,还说会不会是和凶手搏斗反抗的时候造成的。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后来听江队梳理过去几起案子的案情,我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了,因为那么多起案子的受害者的验尸报告,都没有提及他们有这种生前的淤伤,那就说明这是唯一一个特例。”苏言说道这里抿了抿唇:“联想到李勇军的态度,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感情这孙子是觉得自己杀人了。”蔡成济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你还是很棒的,大妹子。” 苏言摸了摸自己的马尾辫,笑得有点腼腆:“当时要是项哥在,他也会察觉的,因为就只有我们两个去了法医室,这些信息你们无从得知。” 蔡成济闻言笑了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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