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而苦恼,是哪里出了问题?老天爷是怎么了?怎么就不帮她了?! 晏逸初对晏海递了个眼色,晏海秒懂~ 带着映霞和奶娘出了林子,在林外等候。 “你是怎么知道秘道的?”晏逸初沉声问道,他心里已做了打算,此事关系到晏家的安危,非同小可。 是以,这个问题他一定得弄清楚。若这疯妇不肯说,他会对她用刑。让一个人从死不开口,到竹筒倒豆,只怕说得不够多,他有的是法子。 至于她给玉芳喂的毒,衙门里的负责审案的当职官爷,也不是吃素的。 他低头看了眼,安静的偎在自己身侧的小人儿,心道:今晚怕是不能了,真要用刑,定然会惊着宁儿。他不能吓到了他的小娇娇,不能让她对自己产生畏惧。他不要她怕他。 “妾身偶然一次无意中,听到了老夫人和嬷嬷闲聊时,提及到了这个秘道。”这回梅萍却是没有迟疑木呆呆道。 原来如此。晏逸初端详着她的表情,直觉她没有撒谎。 “你罪孽深重,我晏府已容不得,若你这般心肠歹毒之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是馨儿的生身母亲,竟然亲自给她下迷药!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舒念宁在心里补了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没有,没有,”梅萍惊慌的摇头:“爷,妾身是一时糊涂!”她激动道:“妾身后来知错了,妾怎么能杀馨儿呢?馨儿是爷与梅萍的血脉,”她顿了下,脸上绽放出欢愉的笑颜,似自言自语接道:“馨儿的身体里,流着爷和梅萍的血。只要有馨儿在,分不开,分不开,永远都分不开的!呵呵呵,妾永远是馨儿的娘,爷想撇也撇不开。” 她就是这么想的,馨儿不能死!馨儿是她与爷唯一的牵系,是她唯一与他共有的关联。她不能自断了去。 所以她收回了扼住馨儿脖子的手,到底怎么处置馨儿,她需要从长计议。木屋不宜久留,她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趁混乱,她将馨儿带回别院。所幸,她的两个丫头当时都各有所忙,没有注意到她。不然,她又得费一番功夫,打理她们。 舒念宁惊异的看着梅萍,她不杀馨儿居然完全不是出于母性的爱,而只是将馨儿作为一个,她能与爷产生联系的物件。。 “所以你后来趁晏海送顾老回府,将馨儿放入秘道,等待晏海发现。那晚,你到霁枫居的目的就是为了窥伺,掌握我们这边寻人的动向。”晏逸初冷冷道。 梅萍只是笑,没有反驳。 她的爷说的没错,但她送回馨儿,却是因为她又改变了主意,觉得还是杀死少夫人,一了百了比较好。。 那晚,她隐在院子里,看见少夫人取了灯笼,往院外走。她是想动手的,但思量一番后,她没有跟出去。 她不敢冒险,爷太锐利!那么多人在,她和少夫人一起离开,目标太大。无论如何,她不能失手。 瞧瞧眼下,可不是一失手,便万劫不复!她自嘲苦笑。 “晏海!”晏逸初扬声叫道。跟着打横抱起了舒念宁,迈步往林外走。 梅萍扑到他脚边,抱住他的腿,凄恻道:“爷,梅萍自知没有活路,只求爷看在梅萍服侍了您一场的份上,看在梅萍痴恋了您十年的份上,让梅萍自行了断。不要送梅萍去衙门。 爷,”她声音里充满了渴望:“在梅萍死之前,您能不能再抱抱梅萍,再抱一次梅萍。求爷再抱一次梅萍。” 晏逸初腿一蹬,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走出林去。 身后传来梅萍撕心裂肺的哭喊:“爷,梅萍爱您,此生不悔!” 晏海进了林子,须臾出来, “爷,咬舌了。” 舒念宁听着林子里剧烈的翻滚声,含糊的呜咽声,还有着间歇的拍打树干的钝响,心里很不是滋味。 咬舌自尽是非常惨烈的一种死亡方式,那种酷疼不是人所能承受住的。要疼很久很久,才会因失血过多,痛苦的死去。 她想不明白,梅萍为什么不直接用刀子自杀,反要选择这样残酷的死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