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的意思,这个未解之谜已经沉甸甸的在他心头压了多时了,一直都没有得到解决,那八卦之火便也一直在熊熊燃烧无法扑灭,现在又一次止不住的往外冒。 他兴致勃勃的问道:“不会是你又得罪她了吧?不然那胖妞不至于连个招呼都不打,这避之不及的样子,像看到了毒蛇猛兽,明明之前还能够说上几句话啊,该不会是你跑去说了孩子的事,胖妞当你是发癔症了吧?” “啪” 突如其来的一声细响。 白洛川垂眸,目光落在童观止的手上,那声音就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刚才别他夹在拇指和食指间的那颗花生,不止是花生壳已经被碾得稀碎,就连里面的胖花生也碎成了渣渣,看得白洛川目光一顿,旋即他像是突然从那花生碎里找到了答案,再抬头冲童观止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童观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花生碎给放在桌上了,拿了一边放着的帕子擦了手,随后站了起来,“我有事,先走了。” 白洛川笑得意味深长的冲他摆手:“我了解,我都了解,你的事要紧。” 等童观止走了,他摇了摇头,啜了一口茶,低声嘀咕:“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谁能够想到一根野草竟然能够治这冷漠的病呢。” 童观止那随时都是温润端方的面容,在白洛川看来就是一张冷漠的面具,现在难得见到他徒手捏碎花生,他感觉已经是十分异常了,看吧,刚才还是被气到了。 白洛川也想看看后面的热闹,不过想想还是作罢了,这种时候凑过去只能让人嫌。他这样知情识趣的怎么会做这种事。他将一颗剥去了外壳的花生高高的抛起来,又张嘴接住了。 被白洛川称之为野草的林二春此时却正在暗自懊恼,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脑子一空,竟然鬼使神差的扭头就走了,显得自己有些做贼心虚。 可她心虚个什么劲?她也只是做了几天梦,又没有真的做什么坏事,她跑什么跑啊,简直莫名其妙!应该是那个登徒子没脸见她才对啊! 牟识丁什么都不知道,一边往后看,一边还跟在林二春后面劝她:“胖丫,你也太谨慎了点,就算不想让人知道跟他扯上关系,也不至于点个头都不行,现在你不用走这么快了,没人追上来。” 林二春完全不想接他的话,现在也没有心情再继续逛下去了,直接返回客栈,洗漱之后就爬上床睡了,虽然有心事,但是今天赶了一天车实在是累了,也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似乎天旋地转的,头顶之上的屋顶和身下的床铺都在晃动,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正对着的一个半圆形的敞口,透过这敞口,可清楚的看到一轮明月高挂天幕,轻薄的云烟为这月色增添了清冷之色。 一时似梦似醒,她赶紧撑着胳膊坐起来。随手掀开了盖在身上的厚被褥,就看到了几步开外的盈盈水波,她居然正睡在水面上,身下晃荡着的是一艘小船,那敞口是这小船篷的出口处。 林二春顿时睡意全消了。 “醒了?”低哑慵懒的声音至身后传来,像是突然在琴弦上拨了一声,虽然声音好听,但是也着实将林二春吓得不轻,手臂上寒毛直竖。 她马上就认出这个声音来,然后是大怒,愤然扭头,对着坐在身后模模糊糊的剪影吼道:“童观止,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童观止低低的笑了两声,回道:“二丫,人气人也可以气死人的。” 林二春一时没能明白他说的话有什么言外之意。轻哼了一声,随后将身上的被子往旁边推了推,身上的衣裳还是睡觉时候穿的那一身,因为是在客栈里,所以她也没有脱掉外衫,扭了扭脖子好像也不疼,眼前虽然晃晃悠悠,头也不疼。虽然一切正常,还是忍不住道:“你一定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上次是偷溜进她的房间,现在是偷偷将她给弄到河上来了!林二春在客栈里根本就睡得不沉,不用说,肯定是他使了什么手段,才让她一点也不知情。就是她心脏好,这两次也被吓得够呛的! 童观止弯了弯唇角,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弯腰从面前的小桌底下摸出一根透火棒在面前的小炉子上拨了拨,霎时,他面前有火光一闪,随后他点燃了两根蜡烛立在桌子上,又拎起一个铜壶放在了炉子上,等做完了这些,才又转向林二春不疾不徐的道:“南湖上的月色很美,早上的日出也很漂亮,陪我看。”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让林二春好不容易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是冬天啊冬天,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好好的窝在被窝里睡觉吗?她就只想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哪里有时间在这里做这些吃饱了闲的蛋疼的事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