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才女,她还冠冕堂皇的说过几句要跟大家一起探讨的套话。 现在不能出尔反尔,可真的讨论起这些酿酒的细节来了,她只觉得犹如被架在火上烤,后背已经着急得出了汗了,将以前从林二春那学来的几句话牛头不对马嘴的用完之后,就吱吱呜呜答不上来了。因为酿酒而名扬天下的才女,竟然表现得太过糟糕,像是对酿酒一无所知,什么都不懂,早就有人发现问题了。 大家渐渐安静下来,那为林三春撑腰的人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讪讪的闭上了嘴,不小的会场,突然半点声响也没有了。 帷帽下,林三春满头满脸都是汗,又难堪又恨,恨那自以为是为她出头却将她逼迫至此的人,更恨林二春,她最焦虑的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一场漫长的煎熬。 原本。她以为能来享受荣耀的,可现实跟她想象的差太多,她被这差距打击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这时,卓香琪讥讽的笑声传来,刚出了个声儿,就被卓景行喝了一声,歇了。 林三春的身体刚不受控制的晃了晃,马上就被曾嬷嬷扶住了。 下一瞬,这老嬷嬷有些尖锐的声音就响彻整个会场:“姑娘,你身体还未痊愈,让你别强撑着,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你看你的脸色,知道你喜欢酒,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现在......” 说着还在林三春胳膊上掐了一把。 林三春茫然了一会,才会意,顺势软倒下去。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在旁人的沉?中结束了。 这时,东方承朗已经将第二杯酒给喝完了,他突然打破了沉?,问林二春:“所以呢?你是觉得林春晓没有真本事,瞧不起她不想给她品尝你的酒?” 他又将话题拽了回来。戳穿林二春的心思,也戳破林三春的掩饰,一点情面都不留,非要问个所以然来。 林二春垂眸敛去了眼神里不自觉透出来的畅快,道:“回五殿下,并不是,我觉得秋露白虽然存在瑕疵,但是因为那酒曲,也是瑕不掩瑜。 我之所以不给她喝,这也只是斗酒的一种方式而已,不如此,五殿下约莫只记得今天两度春的酒尚可,哪里会知道我林二春也是有真本事的,这斗酒会上呈出来的酒也不能展示全部。”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掷地有声,传遍了整个会场。 时人以谦逊为先、恭敬为贵,可她偏不,张扬大胆,自信得这么理所当然。 牟识丁三人是早就见惯了的,已经是见怪不怪,至于其余人,不管是震惊的,不服的,没回神的。怨愤的,还是欣赏的,全部鸦雀无声。 除了“昏迷”中的林三春,无人注意到林二春不只是傲,她分明就是承认了东方承朗说的话,她就是瞧不起人,踩着人抬高自己。 东方承朗突然笑了声:“你们继续斗酒吧。”又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要斗本事的也可以。” ~ 斗酒会最重要的展示部分过去一半的时候,游船刚刚出了城。 林二春在难得的歇口气的时候,听到了寒山寺悠远浑厚的钟声,贴着船舱内的窗户侧耳倾听,隐约能够听见寺庙中的午课声。 此时,在距离游船不远的江面上,童观止的小船晃晃悠悠的靠了岸,立即有条人影从岸上钻进了船篷内:“见到阿齐了,东方承朔将他带出来了,就在康庄内。” “他人怎么样?” 来人摇了摇头:“隔得太远了看不清楚......他是被人搀扶着的,应该是被动过刑了,已经让人通知了白大夫,在城外等着。” 童观止浓眉微蹙,两人都沉?了一会。 “那水闸的乱石堆都被东方承朔带人清理得差不多了,大爷,里面难道真的有猫腻?他带阿齐过去,里面......” 童观止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只是看东方承朔的举动,里面肯定是有蹊跷的。 不过,就算这闸口下真的有陆家留下来的财富,那也不是他的目标,这次他只是要趁乱将陆齐修营救出来。 可,首先得能够乱得起来才行。 他问:“荣绩那边有消息了吗?” 第201宝藏,一场鸡飞蛋打 午后,阳光和煦,可经过这密密层层的枝叶过滤之后,再洒在身上,就没有半点儿热度了。 荣绩倚在一株粗壮树干上,双臂交错着环在胸前,垂眸盯着地面点点铜钱大小的惨白光斑,长睫掩住了他眸子里闪烁的诡谲光芒。 三步开外,一身?衣的清瘦中年男子正背对着他,低声吩咐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