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也盛放在苏澜的脑海里,璀璨耀眼。 世间最快活,莫过于此。 . 和去年一样,正月十六这天,元宵灯会最后一天,苏澜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和赵燚一起去赏花灯。 苏澜很期待,兴冲冲地换衣裳梳头。 赵燚就在外间等候。 井大进来低声说,“殿下,薛嬷嬷的侄孙女薛姑娘最近新交好了外边的一个朋友,她方才又出去了,恐怕又是去见面。” “谁?” 赵燚言简意赅地问。 “苏皇后那边的人。” 赵燚看着他,井大继续说,“奴才怀疑,怕是周奉的事叫她心怀不忿了。” 但如今薛凝也只是和那边的人有了简单而日常的联系,他也只是怀疑薛凝已有不轨之心,毫无证据。 赵燚“唔”了声表示知道了,又道,“盯紧了。” “是。” “太子哥哥,好看……吗?”苏澜像只雀跃的小鸟一样扇着翅膀飞出来,冷不防看到井大,愣的一个猛刹,差点直直摔下去,只见得一道黑影闪过,赵燚已经稳稳扶住了苏澜,眉峰紧皱,“摔到没?” 苏澜仰着脸甜甜地笑,“没有呢。幸好太子哥哥及时接住我了。” 但是赵燚并没有被这个笑容感染,没什么好脸色,继而看向井大,眼神跟冰渣子似的。 井大“……” 他也不是故意要来的吧。 他大惊失色,慌忙告退。 苏澜退开了一步,欢快地提着裙裾不快不慢地转了个圈,那裙子在灯光照耀下,如有琉璃波纹闪烁,煞是好看。 赵燚还是没什么表情,冷冷的,吐了两个字,“尚可。” 殿下说尚可,就是好看的意思。 苏澜非常满意,看着他正要再说话,忽然拧起了眉,娇声质疑,“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还没换衣服?” 她分明都已经把殿下要穿的衣服都搭在架子上了,她头发都梳好了妆也化好了,殿下居然还没换! 赵燚又皱起了眉,回头看搭在架子上的月白锦服,眼神更暴躁,再回头看苏澜身上浅蓝如水波的裙子,乍一眼看,还以为是同一件衣服。自然,他那件没苏澜那么多花哨的东西。 虽然他能理解苏澜的意图,但让他穿这样的衣服出门,他做不到。 “孤就穿身上这个。”他冷漠地说。 苏澜委屈地眼角微垂,嘴角下拉,“这是澜儿第一次和太子哥哥赏花灯,太子哥哥都不肯让澜儿高兴一下吗?” 上一次,他还是井七,不算的。 赵燚说,“孤第一次和你赏灯,你便要败了孤的兴致?” 苏澜惊讶的张圆了嘴,殿下怎么可以这样无赖的! 太过分了! “可是别人都是夫君哄娘子的,没听说娘子委屈自己哄夫君的。” “谁!”赵燚冷声问,那架势仿佛是要把那人拖出来五马分尸了般。 从来都是女子出嫁从夫,以夫为天,怎能夫纲不振! “我阿爹和阿娘。”苏澜大有气吞山河之势的说。 赵燚“……” 他不能说,他的父母是相反的。 因为母亲,是不幸的。 在苏澜“你若敢反驳就等着我阿爹阿娘找你算账”的目光下,赵燚极不甘心地不得不妥协。 但妥协也不是毫无原则的,赵燚道,“换,可以,你得答应孤一件事。” “什么事?”苏澜奇道。 “你压箱底的嫁妆,孤要看。” 苏澜出嫁时这些东西是三夫人准备的,那时三夫人一心盼着他们圆房,那图册想必不凡。 苏澜愣了愣,反应过来,脸红的跟熟透了似的。 什么?看那个?羞不羞啊! 而且…… 如今苏澜已经被赵燚教导的闻一弦而知十意,他说要看,肯定就不只是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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