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立刻反应过来,失笑道,“表嫂嫂,你多虑了,我真的就只是想感谢一下帮我的那位侠士而已。” 好吧,既然她已经懂了,苏澜就说的更明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不管怎样,你相信我,离他远点。” 林蕙轻笑着摇摇头,“表嫂嫂,你真的想多了。说句不害臊的,我们如今是门不当户不对,就算我有什么想法,就算他有什么想法,那也不可能的。你真的不必担心。” 苏皇后倒台,作为苏后私制火器最大的钱财提供者,平阳侯府首当其冲,侯爷和世子被判死刑,侯府被抄家,成年男子被流放,女眷和幼儿被贬为庶民,姻亲都撇清关系,无人接济,一时凄惨不已。 唯有林蕙,手上持有延昭帝因内疚赏赐的田庄铺子,还有几分薄产,她的继母当机立断要求分家,带着自己的儿女和林蕙单独过。 碍于孝道,林蕙肯定要奉养母亲。 日子过的究竟如何不说,但如今,也是实实在在的罪臣之后,说起来,的确和刚平冤昭雪的阁老之孙不能比。 何况这位阁老孙子,十分被延昭帝看重,瞧着将来定是肱骨大臣,又岂是她一罪臣之后能肖想的。 苏澜不知道林蕙是不是安慰她,但她听了这样的话,却很心疼,“你可是太子哥哥的表妹,皇上也是疼你的,你若看上谁,那也是他的福气,尽管告诉我,我去求太子哥哥,求皇上赐婚。” 林蕙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心里想着,反正她觉得这辈子,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继母兄妹都吃她的住她的,也不敢再给她脸色使绊子,日子实在舒心,何必嫁人呢。 至于商公子…… 她又看了他一眼,那样的人才,值得配得上她的好女子。 正好商林端也看了过来,那目光叫林蕙愣了愣,刚才是她的错觉吗,她仿佛有种被猛兽盯上了的紧张战栗。 这边和林蕙闲话完毕,又回了亭子。 她和商林端没什么好说的,他来送行,也就是做给外人看的,至于苏沁……其实她也不懂她来干什么。 虽然她曾帮过她,却也坑过她,她们其实没什么交情。 而且看的出来,苏沁还挺心不在焉的,面上客套的送别话都没有。 苏澜实在不知道她来干什么。 时辰也差不多了,该出发了,一阵马蹄由远及近,仿佛很着急。 众人下意识地看过去,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素衣男子,广袖舒展,即使一路疾驰,带起一片尘烟,却仍给人悠远出尘的错觉。 苏澜眯了眯眼,宁王? 宁王很快就到面前,喊了声“太子妃留步”,勒马停下,翻身下马。 “王爷可是有事?”苏澜回头望了眼赵燚,然后问道。 “本王想请太子妃帮一个忙,不知太子妃可否借一步说话?”问,是问的苏澜,话却是对赵燚说的。 赵燚冷着脸没吭声,苏澜往前走了几步,“王爷有什么事?” 宁王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包递过去,“听闻太子和太子妃要出门远游,所以想请太子妃帮个忙,你若在路上碰到漪儿,请代为转交,她自会明白本王的意思。” 原来是为了苏漪。 居然果然如殿下所说,宁王在自己没察觉的情况下,早已对苏漪情根深种,可惜醒悟的太迟,苏漪那爱憎分明的性子,却不肯再给他机会。 这本没什么,可问题是为什幺要她来转交? “可我不是去找漪姐姐的,这怎么碰得上?” 宁王苦笑,“漪儿一走就是两年,杳无音讯,我想对她表明心迹都没机会。太子妃出门远游,碰上她的机会渺茫,却总好过本王。” 他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可歌可泣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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