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坐直,不高兴地撅起嘴,重重地哼,想抱怨又不敢抱怨的样子,逗得苏皇后一笑,无奈地直摇头,“至于薛嬷嬷,她是容娘娘的乳母,地位非同一般,等闲不要与她起冲突。你,暂且忍忍,既然太子认了你这个太子妃,早晚会是你管事,别急,知道吗?” 苏澜重重点头,“姑母的教诲,我都牢牢记着呢。” 苏皇后还要再说什么,央菡进来道,“娘娘,徐首辅请您过去一趟。” 苏皇后无奈,满面歉然地说,“你如今难得来一趟,我本已经空出了时间多陪陪你,谁知,唉。” 苏澜立刻说,“朝廷大事要紧,姑母去忙吧,不用理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苏皇后就笑,“在姑母眼里,你可不就永远都是个孩子。行吧,我先去了,你自己玩会儿。” “恭送姑母。”待苏皇后起身,苏澜乖巧地行礼。 苏皇后笑了笑,吩咐了两句先走了。 送走苏皇后,央菡进来问,“太子妃,您是回东宫还是在这里等娘娘?” 苏澜摇头,“这里毕竟是养心殿,姑母不在,我不便多待的。我还是回去吧,也免得殿下……” 她说了一半忽然住了口,强笑着看着央菡,央菡眼观鼻口观心,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奴婢送您。” “有劳姐姐了。” 出了大殿,却见容景还在廊下,苏澜心头一惊,他怎么还在?刚才她和姑母的对话,他又听去了多少? 应该没听到吧,毕竟还有些远。 而且她言语之间也颇为谨慎,既没有多得殿下疼爱,也没有多受冷落。 即使听见了,又何妨。 可她却忘了,容景虽是探花,给人文弱书生的印象,可他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习武,耳聪目明,殿里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而且,人心难测,何况男子所想,又与女子不同。 容景既愤恨于赵燚不怜爱她,却又暗喜她如今仍是处.子之身。 如果,传言是真,太子不近女色,等他将来大权在握,兴许那时,澜妹妹都还是清清白白的。 苏澜本想着容景就算听到些什么,也是怜惜她的,却不想,他的目光如此炙热,就像一团火能将她燃烧。 哪里出错了? 又见他已经到了跟前,也不好转身就走,苏澜掩下心惊,平淡地说,“容大人还没走?” 此刻再听这一句容大人,却有了别的意味。 她所有的疏冷淡漠,撇清关系,都是为他好,免得太子找他算账。 毕竟都是男人,他太懂男人的想法了——哪怕是自己不屑一顾的,也容不得旁人觊觎! “微臣…”他拱手道,“欲效仿班超,弃笔从戎,卫我河山。此去西北,不知何时能归,还盼太子妃…” 他一顿,苏澜心都悬起来了,“劳心侍奉太子殿下。毕竟,太子殿下也是微臣表兄。” 苏澜心一松,笑了笑,“殿下是我夫君,这本也是我该做的。大人一心报效朝廷,乃社稷之福。大人保重。” 苏澜说完,便先走一步,谁知下台阶时,不知怎的,小腿忽然一阵酸麻,如有无数针扎,难受的叫她重心不稳,脚底一滑,就要摔下去。 “澜妹妹!”容景大惊,此时什么礼义廉耻,什么男女之别,统统都抛诸脑后,手一伸,揽住她的腰扶稳她。 苏澜还保持着身子往后仰的姿势,有人扶住她不必摔下去,她才刚松了口气,眼里映出的却是那少年担心,又羞涩的模样,脑子就像被炸开了一样,神智都快丧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刚才在殿里只是略扶了一把,又没几个人看见也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