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封喉! 可是,她又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罚她?她明明今天受了那么多委屈。 还敢委屈?还不认错? 赵燚冷笑,“你是孤的妻子,却为别人,梳妆打扮!” 苏澜“……” 她终于想起她早上离开时殿下的不快,原来不是因为她要出门,而是因为她为别人梳妆打扮? 苏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殿下怎么如此幼稚? 不过,心底眼里,笑意如墨入水,一点点晕染开来。 不就是试个衣裳吗,只要殿下高兴就好。 反正,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她的了。 实在困了,耍个赖皮,殿下肯定依她。 想明白了,苏澜欢欢喜喜地去挑衣服。 虽然天气寒冷,屋里却极暖和,便是穿夏裳也无妨,正好苏澜看到一件轻纱飘飘的白裙,想起白日仙妃仙气渺渺的模样,她就很想试一试,就先拿了这件。 仙妃的白色纱裙,虽然仙气飘飘,毕竟是在冬日,层层堆叠,有些许厚重,苏澜这件却不同,同样层层轻纱,如同蝉翼,既轻,还…透明。 苏澜低头看着白色纱衣下透出来淡淡的红色,有些发愁,要不换件浅色的肚.兜?可再浅上面也会绣的有花啊,遮不住的。 现在换衣裳行不行? 当然是不行的,殿下的意思,每一件都要穿,而且他看着她拿了这件进来换,出去却还穿着中衣,肯定会问为什么,还会逼她换回去。 要不,干脆就这么出去吧。 苏澜咬牙想,反正殿下那般不解风情,极有可能根本看不出胸前有何特别。 这样想着,苏澜呼了口气,英勇就义般大义凛然地出去了,完全没了这身白衣该有的出尘脱俗的仙气。 殿下看过来了。 苏澜心跳加快,脸红的跟苹果似的,站在那儿,紧张的手足无措,指尖紧紧捏着遮着大腿的轻纱。 就见赵燚皱眉,“愣着做什么,还不上妆!” 苏澜“……” 她就知道,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眼前这个人,分明就眼盲心瞎! 哼! 时间一点点流淌过去,苏澜又早已失去了那份打扮的心,也不知穿了第多少套衣裳,她实在困的不行,哈欠连天。 她穿了身大红绣金线牡丹的襦裙,在赵燚旁边坐下,靠着他的肩膀开始撒娇,“太子哥哥,澜儿真的好困,明天再继续好不好?” 当然…… 赵燚低头看去,小姑娘靠在他肩上,呼吸已经变得绵长。 可以。 但就这样睡肯定不行,赵燚小心地搂着她腰,免得她睡沉了滑下去,动作轻柔地取下她头上所有首饰,散了发髻,一头青丝,如瀑倾泻,落在他手臂上,绸缎般丝滑冰凉的触感,在他手臂上,轻柔拂过,仿佛也,拂过他的心房。 美人在怀,已然安睡,心若钢铁的太子殿下,第一次对自己的小妻子,起了点别样的心思。 . 没几日就又到了十五,又是月圆的一天。 苏澜从井八这里听到不少八卦,比如仙妃生辰宴上做出丑事的两位当事人的结局终于有了论断,苏晋被罢官流放,人已经出发,至于他的儿女,大约还是顾念苏皇后和大都督的面子,只贬为庶民,不得再留在国公府,生死不管。 如此,卫国公府如今就一个主子都没有了,如此情形,聿哥儿似乎也不宜再留在东宫,到时送聿哥儿回去,跟殿下多求几个稳重的随身服侍就是。 反正她相信,如今这情形,苏皇后那么爱惜羽毛,定然更不会轻易对付聿哥儿了,三房也已经没人,聿哥儿回去,应该还挺安全。 当然,今日特殊,还得等过了这两日再着手清理国公府。 至于吴贵太妃,听说是被送进冷宫了,不过苏澜估计,可能过不了多久,吴贵太妃就会病逝。 此外,还有别的小事,只是和苏晋与吴贵太妃的丑闻一比,没那么多人议论罢了。 听闻大公主前两日贪玩赏雪,着凉发热,烧坏了嗓子,病是差不多好了,可嗓子却没恢复,如今说话的声音,那真真是比公鸭叫还难听,也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好的了,好些人,真的是十分同情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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