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璃…… 凌南心在房间里等了很久,直到酒店的工作人员来催她退房了,她想等的那个人,最终还是没有出现。 她失魂落魄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到门口却发现角落里躺着一枚琥珀色的袖扣。 她捡起那枚袖扣,像是发疯一般跑到酒店前台,一把抓住工作人员,“我问你,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啊……啊?小姐你说什么?” “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谁给我开的房!”凌南心大声而紧张地重复着问了一遍。 是沈墨璃吧?是他吧? 否则自己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她记得那时候她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走过来,张老板既然给她下了药,也不可能就这样简单放过她。 一定有人帮忙,一定是沈墨璃把她送过来的,一定是! “带我过来的是不是一个男的?大约一米八五左右,是不是?!” 工作人员茫然地摇着头,“不,不是啊,是个女士带你来的……” “女士?”凌南心一怔,难道真的不是沈墨璃? “对,是名女士,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长相,开房间用的是您自己的身份证。” 凌南心顿时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竟然,真的不是沈墨璃…… 可是,昨晚上那种熟悉的感觉,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吗? 那一枚袖扣,又作何解释? “小姐,您,您没事吧……” “没事。”凌南心失落地摇了摇头,颓败地走出酒店。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秘书打过来的。 “凌总,您昨晚上去哪儿了,我给您打了一晚上的电话,都是关机,您没事吧?” 凌南心疲惫地回道:“没事,喝醉了,就近找了个酒店歇下了。” “哦,没事就好,对了,张老板住院了,您知道吗?” “我刚刚醒来,并不知情,你给我说说,张老板怎么住院了?” “据说是在帝豪酒店的房间里被人打了,打得可惨了,而且受伤的部位非常的呃……伤在了男人的要害,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凌南心想起昨晚上张老板对自己下药的事情,顿时心里一顿痛快,“合同已经签下了,不用管他,以张家的实力,他还不敢违约。” “是。” “我一个小时以后回公司……”凌南心又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却越来越浓烈。 这可真是巧了,张老板刚刚对自己下药,一转眼就被人揍了,帝豪酒店,就是她昨晚上宴请张老板的地方,就算是她要休息,也应该就在帝豪休息,怎么会来了这么远的地方? 这一切串联起来,很容易就能看出是有人在背后帮她。 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酒店的前台说带她过去开房的是个女人,可那枚袖扣又要怎么解释? 还有昨晚上那个似真似幻的梦境…… 凌南心深深地皱着眉头,好半天才收拾好自己的心绪,打车回了公司。 现在公司的情况并不太好,她也没精力再在这件事上多纠结。 如果沈墨璃回来了,他迟早会来找自己的。 如果不是他,那么想那么多也没用。 …… 某私立医院。 病房门虚掩着,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病床前围了几个医护人员。 那人平静地躺着,任由医生给他检查着身体,眉头却微蹙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痛苦一般。 过了几分钟,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如果凌南心在的话,一定能认出,这个人便是天佑的老板,沈墨璃的朋友,徐哲。 徐哲一进门,就大声而埋怨地骂了起来,“我说你是不是被炸弹炸傻了!身上的伤都还没恢复呢,就急匆匆地跑出去,还敢和人打架,现在伤口裂开了吧?你满意了吧?” 床上的人轻轻启唇,声音沙哑而虚弱,“我必须得去,她有危险……” “我都和你说了,我会暗中看着她,让人保护她的,你只管给我好好养病,听懂了吗?!” 床上的人虚弱一笑,“徐哲,你现在的样子真像是一个泼妇。” “我——”徐哲怒不可歇,“沈墨璃,别以为你现在这样我就不敢揍你了!” 沈墨璃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徐哲虽然生气,还是体贴地拿了一个枕头塞到他身后,让他靠着床头靠得舒服一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