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久次良压到我的头发了,才想叫醒你。” 久次良:“……” 久次良:“……我知道了。” 他好像终于清醒过来了。 白色长发的妖怪坐起身,顺带着把你也撑起来,交融的发丝拉扯着错开,飞扬一滴水珠,堪堪落在他腰身的刺青。 你慵懒的躺在他胸前,微仰着头笑:“久次良的眼睛,有时候和现在的天空是一个颜色呢。” 这双黯淡的银灰,偶尔也会在光线下掩映出浅浅的蓝色。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霾蓝,表情怔了怔,随后低头看着你,不知为何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我、吗?”他抹过你的眼尾,声气发涩,“你才是,总会染上这样的颜色啊。” 这样,浅浅的阴霾。 你眨眨眼,唇畔笑意仍在,单手撑着他的腿,仰头触碰他的唇。 好像被火灼烧一般、浑身都绷紧了,分明只是一个轻浅的吻,他表现的却好像你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浅色的眸动摇的垂下,眼中情绪纷乱又悲哀。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经过主人的允许、也能够正大光明的同你待在一起,他到底在痛苦什么、悲哀什么呢? 你不明白。 “久次良觉得,”你半倚在他怀中,后背放松的靠在他胸前,抬高手臂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腹处——那里的伤口仍未愈合,如今堪堪结痂,触感粗糙…然而真正令人关注的,却并非这伤口——银眸蕴着天真的好奇,“这算什么呢?” 知晓你腹中孕育新的生命后,他的反应比你想象中大得多。是因为曾经是人类吗?你总感觉在他的认知中,这种新生命好像并不仅仅代表着族群的延续……而意味着更不同的东西。 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觉得他和其他妖怪不一样。你相信这绝非仅是他曾经种族的影响,而是种更深层次的、他独有的特质。 与妖怪这个存在格格不入的某种特质。 你又在试图伤害他。 他自背后环着你,一手覆盖你脸侧,一手被你牵引着放在小腹上,因低头而垂下的白发滑落,接触的肌肤传来微凉的冷意。 这感觉和被少主环抱时完全不同。 姿态分明是同样亲昵的,不同之处又究竟落在哪里呢? “……大概,是爱情的结晶吧。”他平静的说。 这奇妙的词汇从他口中说出,竟有种荒诞感。 你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久次良是这么想的呀?” 你在妖怪怀中磨磨蹭蹭的转过身,面对面坐在他腿上,眼睛亮晶晶的,神色纯真,话语却近乎恶意了:“久次良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吗?久次良也想要在这里留下自己的印记,是不是呀?” 久次良:“……” 久次良:“……或许吧。” 他微微苦笑了一下,似乎再度对你无计可施了,只抬手按着你的脑袋,将那双扰人心神的银瞳按在自己肩上。 你嗅到他身上冷冷的血气。 “……对于人类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事啊。”耳畔滑过低沉的声音,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忽然停了这话题,只轻轻的、微不可查的紧了紧抱着你的手臂。 “我会,保护你的。” 他会保护你。 以及你腹中、他忠心侍奉的首领的后代。 少主也曾说过这话。 他们之间的差异甚至无需细想,是明明白白表现出来的区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