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但他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时不时紧张兮兮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待个几刻钟才放心的回来。你很无语的告诉他没必要真的一直留下来,有什么事情就走吧,你一点也不想看见他这张脸,却被告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担心挚友的安全」这样的话。 ……你不是很清楚那位挚友身旁哪里来的那么多危险因素,甚至真心觉得他神经兮兮的。 越和他相处越厌烦,过程分明并不痛苦,每当从脑子烧着了一样的快感里挣脱出来,你却总会深陷在自厌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倘若是别人,恐怕你就要一直沉浸在那种情绪里了,可这个人好像有种神奇的力量,总能让你把对自己的情绪转移到他身上,坚持不懈用尽一切方法试图惹怒你,然后看着你歇斯底里的发泄怒火心满意足的哈哈大笑——说真的,这是正常的做法和反应吗? 烦。 真是烦透了。 迟早把他整个吞到肚子里吃了,就算不好吃也要生吃了他。 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倒是干干净净——当然不是他听了你的话,是你睡前自己洗干净的——脸上却多了一团异样的柔软。 你一头雾水的把柔软揪下来。 脸上掉了几撮毛,痒痒的,你没在意,面无表情的坐起来,看向手里捏着的那团柔软。 雪白的绒毛团成一个球,身侧两只简笔画一样随便、一条长线分出三个叉的手,头顶是一高一低的赤角,脸上是同样简笔画风格、三条线挤在一起的表情——好像在表达被你肆意捏紧的悲愤,它看起来泪汪汪的,代表眼睛的线条下殷开一团小小的湿痕。 “……谁叫你随便睡在别人脸上嘛。”你对这种小小的生物莫名很有好感,就好像曾经自己也拥有过一个似的,把它捧在手心捏了捏,难得扬起笑容、收敛眉目中厌倦的戾气,轻声说,“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你看着小球软绵绵的表情,又盯着它头顶一高一低的角看了一会儿,突然涌起股怪异的既视感。 ……怎么回事,突然很想把它吞进肚子里。 小球似乎察觉到你的歹意,非常害怕的挣脱出你的手跳到一边,发出啾啾的可爱声音。 你顺着它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另一只整体和它差不多,只颜色变成黑紫色、头顶的角也是紫色的黑色小球,表情非常凶恶的瞪着你。 既视感更加强烈了。 ……这不就是茨木那坏妖怪的缩小萌化版本吗。 再说除了他也没别人会进这个房间吧…这是他的宠物吗? 软绵绵躲在凶巴巴身后,一对画风非常随便的手臂抓着它——因为并没有衣角——身体下方的绒毛,两团球球一起警惕的盯着你。 哼,你又不是坏妖怪,有什么可怕的啊,再可怕还能比把你关在这里的家伙可怕吗。 你扯着两小团稍长一边的角,恶毒的把它们扯过来团在一起揉来揉去,肆意发泄对坏妖怪的怒火,白色和紫色的毛发糟糕的混在一起,看起来一团乱麻。 茨木童子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白茨球:“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悲鸣的求救声。 黑茨球:“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愤怒的求救声。 心大的主人丝毫没有解救宠物的意思,甚至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床边地上,扯着你的小腿把你扯过去——你重心不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