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都离谱得可笑。 脑中不知为何被既视感充斥。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后,一切都变得荒诞滑稽。 将曾有仇怨的女性捡回,放在不为人知的府外宅邸,画下结界幽禁圈养。予她衣食无忧,取她身心自由。 他在做的,不就是以往曾听过,且嗤之以鼻的腐败同僚们所做过的事情吗。 只不过对象从人类女性换成妖怪,做法也更极端。 ……这份认知让他感到愤怒。 海族的女妖注视着他的眼瞳恍神,视线分明望着他,却像投向远方的谁。 修长双腿微分,似乎不太能合得拢,精液自腿心缓缓涌出,几滴白浊挂在大腿内侧的鳞上,打湿苍白肌肤,点缀成淫靡的湿润。 吸收他的力量后,伤痕肉眼可见的变淡了,然而虽更浅,色泽却更冶艳。 那是种古怪而惊心动魄的,强者战损、身染血痕,处境由肆意妄为转向任人支配的扭曲美感。 他并无异常的性癖好。 ……不过,与其说成那种词语,不去直接说经验稀少比较好吧。 仅有的两次经验都是和你一起,第一次是非常可悲的野外强迫,第二次则是囚禁中的粗暴占有——无论哪次都远远够不上正常性行为的边缘。 所以为这幅景象动心……只因从曾经强敌雌伏身下任人摆布的姿态中感受到的,那份自由支配的特权而已。 与特殊情感无关。 海妖兀自游离着,话音已不知落下多久,才仿若初闻般,迟滞的转回视线。 “可我…”女性微微沙哑的声线,“…不记得了。” 绯红眼眸像笼着薄雾,安静放空。 ……又要哭了吗? “那就现在记着。”他冷声说,声音干涩,眼神下意识避开,“别勾引我。” 他真的…是个很麻烦的男人。你发散的想。 心口抽痛,呼吸困难,身体痛苦得习以为常,只有发情期被填满的生殖腔兴奋快乐。反常堆积的感受将身体拖入矛盾的漩涡,精神钝感的发散。 再次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时,人类已经从你身上离开,披上繁复的上衣外袍了。 说起来他的穿衣风格是不是有些随意…… “你要走吗?”情不自禁的,无视警告再次发问。 “对,我今晚有……”他好像下意识想解释,却转瞬联想到什么似的,神色变得极为糟糕,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海国事了留下一片残局,京都最近很忙乱,阴阳师内部分配下来一堆繁琐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他每日布置结界忙得手臂酸痛,也不知为了什么,还天天抽时间出来找你惹气受。 他每天都差不多时间来,差不多时间走,离开时往往已经很晚了。 谈不上依赖,也没有对他产生特殊情感。 白天也好,夜晚也好,独自坐在熄灭烛火的房间凝望窗外,看看结界之外的朦胧绿野也不错。 “……嗯……”你抬高手臂,对着他的方向张开五指,自语的呢喃,“那,再见?” 视线穿过指隙,人形均分割裂。 自然,有没有都无所谓。 人类短暂凝视被烛光洒上昏沉红光的湿白肌肤,转瞬便回神离开,手背鼓着青筋,砰一声砸上房门。 你保持抬臂出神的姿势,听见他将庭院的大门也重重关上,巨响使人联想到山石残破炸开,忽然莫名担忧他是否会直接拆解大门直接撕碎。 唇角忽而微勾,想笑他举止可疑无常,心思表露太明,却怎么也撑不住更大的弧度,又平平的拉直。 穿透指隙的昏红忽而消散。 烛火灭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