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无。 我没有想过他居然会这么说。 “我是对你很不好。”他看着我,眼里的哀伤比墨还要浓重许多,“我让你受了许多的苦,让你经历了那么多你不应该经历的事情。对我来说,这是我最大的罪过。”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看见了一个秋千,在花园那里,便指着那秋千道,“我想荡秋千。” 扶蓁无奈地摸摸我的头,“好。”便把我抱到了秋千那里,他则蹲下来,双手按在了我的腿上。 我看着他满满哀伤的目光,忍不住弯下身子看着他,“你不高兴吗?” 他却不答反问道,“未芗,很悲伤的记忆,有没有再记住的必要?” “没有。”我摇了摇头,“没有记住的必要,要忘记。” “我有好多好多的故事想要告诉你,可是我不敢和你说。”他的声音里也有哀恸。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未芗,我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你,有一天,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他说着,忽然拥抱住了我,在午后炙热的阳光下,这个时候的扶蓁,褪去了一直在他身上的光环,像个孱弱的孩子一般,抱住了我。 “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你为什么会成为妖。” “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曾经的我与曾经的你。” “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地在你面前,坦坦诚诚地告诉你一切。” “幽都极铺,只是我想赎尽我罪孽的一种方式。” …… 在秋千上,他说了很多,一句一句在我耳边低低地说道。 我听了很多,每一句话都听到了,可是我也忘了很多,每一句话都忘记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甚至感觉到他似乎吻住了我的唇。辗转缠绵,像是轻咬,悱恻而寂寥,我总觉得他的眼里是歉意和落寞,那是一种我能懂却不能够明白的情愫。 醉酒的结果是,我的头疼得厉害,到了第二天才起来。 起来后的我,只觉得是扶蓁把我从洛浔的屋子带了回去,其他的,我倒是真的一概都不记得了。 我在床上赖了很久之后,便出门了。甫一出门,却看见了站在我房门口的扶蓁。我倒是有些惊讶,今天他居然没有陪云莘,倒是来找我了。我疑惑地道,“有什么事情吗?” 扶蓁摇了摇头,“无事,你倒是终于醒来了。” “对啊。”我倒是看见了奚荷和严襄儿,今儿两个人倒是作起画来了。 我对扶蓁道,“我去看看洛浔那家伙醒来了没有。” 扶蓁无奈地道,“醒是醒了,又搜罗了一堆酒在喝呢,你别学她喝酒了,你可是一杯倒。” 我嘿嘿一笑,“一杯倒就一杯倒嘛,以后不喝就是了。” 倒是洛浔,相思疾苦,奚荷的若即若离、忽远忽近,向来是她难以承受的。 我正想着,竟然听见了一声中气十足,带着醉意的声音,“奚荷,你给老子滚过来!” 欢爱(一) 洛浔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倒不仅是吓到了我,还吓到了奚荷和严襄儿。 我和扶蓁对视了一眼,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疾步走了过去。 洛浔的房门口离奚荷的琴台并不远,我们就站在洛浔的房门口,看见奚荷有些愣怔地起身,疑惑地望洛浔的房里面走。 严襄儿拉住了他的衣袖,低声道,“你师父,好像不太开心,你要过去吗?” 奚荷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袖子从严襄儿的手里拉了回来,淡淡地摇摇头道,“无碍。” “她……”严襄儿犹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