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伽湿神说了,孤是他的人选。孤的国度,孤来管辖,孤有分寸,何时轮到你来插嘴? 老臣被堵得哑口无言,仍不死心地道,“王上,国祚要延续……” “来人,”苏慕安罗不等他的话说完,便道,“给蒙太古找十个女人来,伺候他,三日后再让他出来。现在带下去。” 那个老臣蒙太古愣住了,却被人给带了下去。苏慕安罗冷冷地扫视众人,“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众臣面面相对,没有人出言。 “孤的江山,孤来治理。孤的婚事,孤来主宰。”苏慕安罗淡淡地道,伸手拿出一块璞玉,扔到了地上,淡漠地看着那些摔成了碎片的璞玉,“谁在敢妄言,与此玉同。” 他遥遥看着橆歌的方向。 她的背后,是青山绵绵,横亘在这座国度之前,此刻雪来,恰逢青山白了头。当时见了青山老,满目都是她的白衣红袖,在雪中风里,离他那么远。她远在祭台,他遥不可及。 神祇说,祭司要守身。 臣民说,王上要延后。 所以祭司和王上,没有任何可能性。 到不了白首,走不过信仰。 苏慕安罗看着她,笑了。 橆歌看着他的笑容,那般苍凉却又那般猖狂。猖狂的是这个国度的王,凄凉的是这个人的感情。 她微微闭了眼,一对视之后便低下了头。 刹那之间电光火石,一个在笑,一个在叹,中间是群臣。 她的背后是青山,他的背后是宫阙。 待臣子走了之后,我看见苏慕安罗从明台上下来,一步步走到了祭司的身边,“祭司啊祭司,你说我一生情路多舛,你对了。” 橆歌的手微微攥成了一个拳,而后又松开了,“王上何苦呢?” “可是祭司,你也错了一件事情。”苏慕安罗得意地看着她,“我的大祭司啊,我这一年并没有娶妻。你,错了。” 橆歌失笑,“何必呢?” “孤宁缺毋滥。”苏慕安罗看着她,“二十九岁,还有十一半年。祭司,还有十一年,孤就赢了。” 橆歌伸手捂住了眼睛,“王上,我是祭司。” “孤知道你是祭司,孤从来没有勉强你任何事情,不是吗?”苏慕安罗偏着头,疑惑地道,“孤也没有让你接受孤的心意。” “王上,你很好”橆歌忽然说了一句这么毫不相干的话。 苏慕安罗笑了起来,“孤知道祭司说的是实话,孤也觉得孤很好。” 橆歌:“……” 良久,她才无奈地道,“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孤不是厚颜无耻,孤啊,只是喜欢说实话罢了。”苏慕安罗笑着道。 橆歌:“……” 苏慕安罗望着她,目光深邃,“祭司,问你一个问题。” “嗯?”橆歌疑道。 “如果天下掉下一张脸,你要不要?”苏慕安罗看着她,歪着头。 “啊?”橆歌狐疑着,“为什么要,当然不要啊。” “那这就是不要脸呀。”苏慕安罗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橆歌:“……” “如果你说要的话,孤可以说,你脸皮厚。”苏慕安罗继续笑着说。 “哪个学的?”橆歌问道。 “昨天孤的小侄子问他的长兄,被孤听到了,觉得好玩,便与你说。”他说着,眉眼弯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