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炫耀给自己看的吗? 入了将军府,余竞瑶竟发现母亲也在,她正抱着孙女,手里捏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纸蝴蝶逗着,嘴里还唤着,“芊芊,芊芊”,笑得温慈和蔼,一看就知道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六个月的芊芊坐在祖母的怀里,咧开红樱樱的小唇乐着。 “芊芊”是小侄女的名字,晋国公给取的。“余宜谦”,希冀她能谦和宜家,可不要像两个姑姑,生下来就跋扈刁蛮。领了这名字,嫂嫂闷闷不乐好几日,怎么都像个男孩的名字,而且她不觉得女子厉害一点有什么不好的,她大姑母如今不就很好吗?如不是自己有主意,坚持己见,如今怎会是宁王妃。余靖添拗不过,偷偷把“谦”该成了“芳草芊绵”的“芊”。 “母亲也在啊。”余竞瑶朝母亲福了福身,笑盈盈道。接着便伸手想要抱抱芊芊,芊芊不记得眼前的人是谁,可还是乖乖的让姑母抱了起来,瞪着水濛濛的黑眸盯着余竞瑶。这姑娘果然生的俊,忍不住,余竞瑶在她肉肉蛋白似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这一亲惹得站在娘亲身边的宝儿不乐意了,扯了余竞瑶的裙裾,奶声奶气“娘,娘”地叫着,眼看着一双眼睛蓄了汪水了,晋国公夫人笑着,把他抱了起来。“娘亲抱妹妹,祖母抱宝儿好不?” 虽然没闹,心里还是不平衡,他小眼睛就没离开过母亲和妹妹,怨怨地撅起了小嘴。晋国公夫人拍了拍他的小脸,道,“这就气上了,若是娘亲再给你添个妹妹,你还不得整天怨啊。” 余竞瑶可不是想再给他添个妹妹,就像芊芊这样乖巧可人的妹妹。 乳母抱着兄妹二人玩去了,余竞瑶拉着母亲,问道她为何在。母亲说,最近来得频了些。余竞瑶撒娇道,母亲偏心,还是喜欢孙女多于外孙。母亲却挑着眉笑道:“你若是再有了身子,我也日日去瞧你!” 余竞瑶这才反应过来,嫂嫂这是又怀上了,怪不得一直没瞧见她。话说哥哥这一削职倒也是件好事,有失必有得。余竞瑶笑了,拉着母亲朝嫂嫂的倚莲堂去。 “几个月了?”她一边走一边问道。 晋国公夫人敛了笑,神色凝重道,“三个多月。她一直也没言语,说这胎极是不稳,这出了三月了才敢告诉我,不过如今瞧着,也没那么安稳。害喜比怀芊芊时还严重,苦了你嫂嫂了。” 话说着,已经转到了内室,蒋卿筠果然倚着床榻阖目歇着,脸色煞白,的确不似第一胎时红润。见余竞瑶来了,她微微笑了笑,要起身,忙让晋国公夫人按了下。“和她你客气什么,歇着吧。” 瞧着她那虚弱的模样,晋国公夫人叹了声,“又吐了吧,瞧把你折腾的。” “没事,过去这阵就好了。”嫂嫂对这孩子还是带着期待的,如何她都能忍。“只要他没事就好。” 余竞瑶握着她的手,安慰着,“不会有事的,我听府里的嬷嬷说,比起怀女儿,男孩最不好带了,我带着宝儿的时候,也是一惊一乍的,可也什么事都没有啊。倒了若不是经那一遭,他也不会早产的,放心。” “竞瑶说得是,我带着她哥哥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男孩总是难养。可你瞧他,不也生龙活虎的。”晋国公夫人本是劝慰的话,倒惹得嫂嫂脸颊酡红,几人都不禁笑了。 三人聊了一会,余竞瑶和母亲退了出去,留嫂嫂好生休息。 一出门,母亲拉着余竞瑶问道,“你和宁王最近可惹了麻烦?”女儿被劫的事,晋国公没有告诉她,她也不知道宁王和睿王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瞧你父亲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地,有时候把自己关在书房唉声叹气。我问他,他也不说,最后叹了句‘孽缘啊’。我合计,这孽缘,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你和宁王了。” “我们好好的,母亲不必担心,父亲可还说其它了?”余竞瑶问道。 母亲蹙眉,想了想,很不可思议道,“前两天,你说他请了谁来?居然是珲王。” 听到“珲王”二子,余竞瑶的心猛然提起,父亲不会又要做糊涂事吧。“他们可说了什么。” “说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珲王一走,你父亲把他喝茶的青瓷杯子给扔到了窗外,不偏不倚砸在了珲王脚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