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胎记,毕竟没有人愿意憎恶自己,觉得自己丑陋。 但那块胎记确确实实让她养成了敏感且自卑的性格。 她恨自己内心不够强大,没办法把缺点当成另一种美。 “因为正好有机会,就做掉了。”她含糊地说。 “那真是可惜。”宋晴皱了皱眉头,一脸惋惜地回道。 “那你现在在哪儿?还是在北城?在上学吗?还是已经工作了?”对方问。 毕竟是曾经的同学,互相问一下现状也正常。 闻知虽然刚刚因为胎记的事内心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如实回说:“没有。我已经毕业了,现在在沪城工作。” “因为贺屿之爷爷过生日才过来的,明天就回去了。”她说。 “沪城?什么行业啊?” “是在博览杂志做编辑。”闻知回。 不过她刚说完又就有些后悔。说这么详细做什么?如果不是喜欢科普科学这方面的人估计也不会知道。 果不其然,宋晴直接回了一句:“没听说过。” 闻知尴尬地笑笑,没再解释。 “我现在在哥大艺术学院读导演,还没毕业呢。” 宋晴一边说着一边耸了耸肩,“毕竟我可不像贺屿之这个神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修完了学分回来,还是金融跟法律的双学位。” 闻知低着头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嗐,我听他们说,你高二下半学期的时候就转学走了?”对方又问。 “嗯。” 闻知点了点头。 “就同学了小半年我还能认出你,说明我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宋晴笑了笑。 “话说,那你知道贺屿之养兔子的事吗?” “兔子?” 闻知皱了皱眉,随后摇头:“不知道。” 估计是她转学之后的事情吧。 反正她在的时候,没看到贺屿之养过什么兔子。 “哦,那可能是你走之后的事吧。我看他朋友圈发过一段时间。那只兔子长得可丑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不过好像没养多久就死了。” 闻知走之前就把贺屿之的联系方式都删得干干净净。加回来之后也没去特意翻过对方的朋友圈,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 “原来他还喜欢小动物啊。” 闻知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心里确实有些吃惊。 她想象不到贺屿之这种脾气暴躁,又特别没有耐心的人是怎么照顾小动物的。 但又一想到宋晴说,那兔子没多久就死了,便感觉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而此时,贺屿之才刚应付完长辈那边回来,远远便看到闻知跟一个女生站在一起,像是在说什么,走近才发现是宋晴。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有种不踏实的直觉。 “你们在聊什么?”他走过去问。 贺屿之看了闻知一眼,一下便看出她情绪不太高,随即皱了皱眉。 “没聊什么啊,就是同学叙叙旧而已。”宋晴说。 “贺屿之,你不够意思啊。” “听他们说你都回来两年了,也没说找之前几个朋友聚一聚?”宋晴笑着说。 “工作忙,没有时间。” 贺屿之表情比较平淡,只回了句,“而且你不是在国外么,找你干什么?” “切,真是冷血。” “不跟你说了,我去找别人。”宋晴这样说了句,然后便施施然转身走了。 贺屿之皱着眉看着宋晴的背影,然后回头去看闻知,却发现对方低着头,不想说话的样子。 闻知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这样。像一只喜欢自己跑到角落里舔舐伤口的小动物。 但贺屿之还是能从那张脸上看出她情绪的。 虽然她自来开始兴致就不高,但好像没有程度这么深。 他眉头紧锁了一下,加快了几分脚步追上宋晴,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跟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 宋晴也觉得贺屿之大惊小怪,一脸莫名其妙地回:“我就问了问她现在在哪工作,然后跟她讲了一下你养兔子的事啊。” 贺屿之眉头皱了皱,像是思考了些什么。随后又转身去找闻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