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这些钱数目都对吗?”番薯昌在自己的陀地搂着两个美女,喝着洋酒问身边的小弟道。 “数目错不了,不过那家老板说我们加的太多,他们交了规费,连房租都付不起!” 番薯昌一脸鄙夷,“连房租都付不起还做什么生意?干脆去大街上扫地咯!”说完,还搂着两边美女各自亲了一口,“宝贝,你们说是不是呀?香港是什么社会?是金钱社会!有钱就是大爷!有钱就是天王老子!” 此刻的番薯昌满脸骄横,眼神露出一丝阴狠与邪恶,与之前那个敦厚老实的番薯昌比起来,恍若两人。 谁能想到,一年前他还只是在码头帮人扛麻袋,在大街上拉黄包车,载着客人到处跑,一天到晚才赚几毛钱,不要说养家糊口了,自己连吃饭都吃不饱。 可是现在,他大摇大摆地躺在这里享福,左拥右抱,钞票却像长了翅膀般涌来。 “昌哥,那我们要怎么做?”小弟小心翼翼问道。 “怎么做?”番薯昌哼了一鼻子,用手指敲打桌面,“总之我定下的规矩就都要遵守!说要交多少钱,就必须交够!差一分钱都不行!如果他们实在交不出,就撵他们滚蛋,让他们睡大街,去要饭!丢你老母!穷鬼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另外,我们空出来的那些地方也要安排上,哪样最赚钱就做哪样,像粉档咯,字画挡咯,都给我安排上!” “可是昌哥,我们大佬雄哥说过的,我们不能沾染那些东西!”小弟为难道。 “什么叫不能沾染?虽然他是我大佬,是我们洪兴龙头,可是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做什么,我拍板!”番薯昌目露凶光道。 那些小弟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以前也都是跟着的番薯昌做事的。 那时候的番薯昌很讲义气,还跟他们称兄道弟,可是自从番薯昌发达以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 番薯昌开始变得狂妄自大,并且嗜钱如命。 对他们这帮人也不再是兄弟朋友,以礼相待,而是大声呵斥,甚至打骂。 众人对番薯昌那是又恨又怕,却畏惧他的淫威不敢胡乱吭声。 就在气氛凝重之时—— 叮铃铃! 电话铃突然响了。 番薯昌饮着酒,示意小弟去接电话。 一名小弟接了电话,然后回头对番薯昌说:“是雄哥打来的!” “雄哥?龙头老大?”番薯昌忙松开两个美女,起身跑过去接了电话。 在接电话的一瞬间,番薯昌从之前的满脸骄横,变成了满脸谄媚。 “是雄哥吗?您老人家找我有咩事呀?” “是番薯昌吗?我找你去沙滩饮酒!”大声雄怕番薯昌不去,故意找了个幌子。 “饮酒?饮咩酒?”番薯昌眼珠子骨碌一转,“再说都这么晚了,雄哥你不早点休息吗?” “呵呵,我听说你最近的沙滩生意不错,想要光顾一下——怎么,不愿意?” “哪能呢?呵呵!既然雄哥你这么感兴趣,我这就过去!”番薯昌笑呵呵地挂断电话。 在挂断电话一瞬间,他脸上笑容立马收敛,捏着下巴自言自语:“这个大声雄没事儿要找我饮酒,是几个意思?湾仔沙滩生意他一向都不怎么高兴的,现在却要过去参观——” “昌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雄哥是我大佬咩,当然要给他面子了!备车,我这就过去!” “遵命!” …… 石志坚姿态悠闲地端坐在沙滩的餐椅上,然后瞅了一眼阮俊,问道:“有烟没有,来一支?” 阮俊姿态僵硬地从怀中摸出香烟,然后躬身把香烟递给石志坚,姿态毕恭毕敬。 石志坚接过香烟,从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上。 众目睽睽之下,阮俊第一时间掏出火柴,刺啦划着,然后拢手帮石志坚点着香烟。 旁边刚刚打完电话回来的刀疤强都看傻了。 怎么回事儿? 自从俊哥接了那张名片之后就变得怪异起来。 “对不起……石先生,我没想到……” “俊哥,你和这扑街仔讲什么废话?他既然找死,你就成全他!”刀疤强刚开口叫嚣,阮俊一巴掌甩过去。 砰! 清脆响亮! 刀疤强被打懵了,捂着脸,不知所措。 阮俊打完刀疤强却连看都不看刀疤强一眼,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一个惊掉人下巴的举动—— 他对着石志坚,竟然慢慢跪下! 这一下不要说刀疤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