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宝贝,囡囡的叫,他当着众人的面自称倒也不会不好意思,委实皮厚的紧。 众妃都被逗笑了,明宣愈加卖力表演,上官露愁的呀,捏着他的小脸蛋道:“这可怎么是好,你尽喜欢在女人堆里混。” “父皇也这么说。”明宣骄傲的抬起下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众妃于是笑的更欢实了。 上官露轻轻拍他的屁股:“大家都在笑你呢,可不是喜欢你,你有没有一点儿自觉?” 明宣继续发挥嘴甜的优势:“只要母后和母妃们高兴就好。儿子牺牲一下没什么……” 上官露想,这孩子看来是个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的材料…… 陆碧君还要上前,但华妃突然拉住她道:“陆依人新进宫,当与大家多熟悉熟悉,至于小殿下,就请皇后送到尚书房那边去吧。” 陆碧君心有不甘,她现在虽然只是个依人,但有太后撑腰,将来的前途绝不会止步于此,就好像送明宣去尚书房的差事一般人就领不到,那是有意在制造她和皇帝偶遇的机会。陆碧君怎么肯放过? 孰料一旁仪妃道:“咦,对了,陆依人天天送小殿下,可曾在尚书房外和陛下打过照面了?” 陆碧君难掩失落道:“娘娘见笑了,并没有。” “这就可惜了。”谦妃道,“照理说新人入宫,总会先安排承宠。”说着,故意拿手肘捅了一下丽嫔和纯嫔道,“怎么陛下却总在玉芙宫和披香殿过夜呢?” 陆碧君纳闷:“不是说陛下近日来一直呆在未央宫不曾出来过吗?” 皇帝当然没有出来过,但不妨碍后妃们捏造呀。特别是皇后许可的情况下。 丽嫔于是一脸娇羞道:“这种事谁会大鸣大放的说呀。” 陆碧君狐疑,难道太后骗她? 陆碧君正自出神,皇后已经带着明宣走了,不多时,华妃指着不远处花木葱茏间闪过的一抹宫装身影道,“咦?那不是内侍局的彤史吗?她来这里干什么?” 纯嫔也凑过来道:“是呢!彤史姑姑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作甚?该不是与人私会吧?” “哟!真看不出来……”丽嫔不屑的撇过头去。 谦妃‘咄’的一声:“这么恶心的事,别污了我的耳朵。” 华妃瞥了谦妃一眼,道:“故作清高!走,咱们不理她。”言毕,拉着陆碧君尾随上去,一边走一边与陆碧君耳语道:“她要是敢做出与人私相授受的事于我们而言反倒是好,将来以此为要挟拿捏她。要不然这一任的彤史油盐不进的。” 陆碧君嘴上说这样不好吧,身体却很诚实,一路分花拂柳,跟在华妃后面听壁角去了。 结果叫她绝对没有想到的是,来和彤史姑姑接头的人竟然是太后宫里的铃铛儿,华妃张了张嘴,没出声。陆碧君则面上一喜。 铃铛贼头贼脑的朝四周探了一下道:“实在是有劳姑姑,百忙之中抽空出来见婢子一趟,主要是太后关心那丫头现在的情况,怕她伺候的不周到。您也晓得,彩娥那丫头跟了太后跟了好些年,太后待她简直就跟亲生妹子一样,有时候可能没怎么约束,唯恐她御前失礼,故此来让奴婢来问问,彩娥她可有……可有侍寝了吗?” 彤史是多么心高气傲,孤芳自赏的人呐,打死她也不愿意干这种事,只是皇后叫到,她不能装作没听见,便去请示了皇帝,皇帝愣了一下之后,估计是以为皇后吃醋了,暗自有些欢喜,立刻笑着同意了,这才有了今次的会面。 彤史冷冷道:“没有。” 铃铛儿欢喜道:“那就好。”旋即觉察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忙又变出一副关切的神色道:“关于彩娥,还请彤史姑姑多多照料了。” 彤史反问道:“恕我多嘴问一句,新进宫的陆依人不是太后的娘家人嘛,太后该提携的人难道不该是她?为什么反倒把陆依人的牌子撤下来?内侍局其实并无陆依人上报来天葵的记录,陆依人身子也没病没痛,何以不能侍寝?” 华妃颇为怜悯的看了陆碧君一样,只见后者脸色已经煞白,华妃小声道:“好了,好了,咱们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陆碧君不依,噙着泪道:“请华妃娘娘让我听完,省的嫔妾还被蒙在鼓里犹不自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