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了瑰阳,永定和皇帝并骑,永定撺掇道:“皇嫂,外面风光旖旎,你也出来散散心吧。皇兄的炽翼马是千里良驹,他宝贝的连让人碰一下都不肯,臣弟至今都没坐过。” 明宣一听眼睛发亮,顿时俯身抱住马脖子,爱恋的的给马顺毛,上官露闻言,了然的笑了一下,知道他们两兄弟一搭一唱,是弟弟给哥哥帮腔呢,她掀开帘子来露出半张笑脸,为难熬:“既然是良驹,那就叫明宣好好感受一下吧。好马可不是轻易能被驯服的。我总不好跟他抢位置。” “就是啊!”明宣梗着脖子道,“父皇你不能偏心啊,我这屁股还没坐热呢,你就要把我赶下去,你让我去哪儿啊?”说着,抱住马脖子耍赖,“儿子不管,我哪里都不去,就坐父皇的马。” 上官露冲李永邦摊手一笑道:“你瞧,我还是车里呆着吧。” 李永邦一手拽着缰绳,一手在下边捏明宣的屁股,捏的他嗷嗷叫,李永定哈哈大笑,招呼明宣道:“来吧,到皇叔的怀里来,皇叔的云辉也是不赖的。当年可是我和人比武赢回来的,你若是肯到皇叔这一队来,咱们就和你父皇比一比,到底谁的马更快,谁骑的更好。” 小孩子经不起怂恿,又贪新鲜,听了之后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李永定身下的宝马,和皇帝的炽翼通体紫红不同,李永定的云辉浑身油黑油黑的,黑的发亮,李明宣吞了吞口水,嘴上说着忠贞不二,身体却很诚实,人已经往永定的方向倾斜了,永定朗声一笑,捉着他的领襟提溜到了自己马上。 瑰阳这下明白了,在一旁催促道:“皇嫂,皇嫂,你快出来呀,明宣去了永定那儿,咱们仨来赛马吧。” 上官露只得束了头发,虽然一身华服,可是裤腿已经绑好了,李永邦倾身握着她的手,她轻轻借力,一脚踩在马镫上,纵身一跃,转瞬整个人到了马上。 瑰阳公主看的目瞪口呆,喃喃道:“皇嫂会骑马的吗?” 李永定双腿夹着马腹,悠然自得道:“你皇嫂是乌溪大都护的女儿,从小在乌溪长大的,你说她会不会骑马?!” 瑰阳公主不住啧啧感叹:“那要不是皇嫂身体不好的话,宫里那些女人,可都是打不过皇嫂的呀。” 李永定‘嗤’的一笑:“不论拳脚,她们也打不过。”说完,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明宣刚开始还捂着眼睛,后面觉得四周的景色在不停往后倒退,好刺激啊,开心的哈哈大笑。 李永邦冲着永定的背影喊:“先让你们一程,说好了,都让了你们,要是你们两个还输,回头永定把安平郡主给娶了,瑰阳也到了该议婚事的时候了。别说朕没事前打招呼。” 瑰阳吓得面无人色,赶紧勒起缰绳跑,一边道:“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上官露轻声笑起来,把缰绳熟络的套进手里,对李永邦道:“抱紧了,呆会儿可别吓着。皇后娘娘的骑术,在乌溪可是响当当的。” 李永邦‘嘁’的一声,想起当年有人说自己千杯不醉,结果醉的一塌糊涂要他背回去,绝对是实力打脸,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的说话,马蹄就高高扬起,炽翼发出一声嘶鸣,旋即疾风一般像李永定的方向追去。 大道上顿时尘烟滚滚,如卷起一条灰色巨龙。 到驻地其实不远,就是要过三个弯,每个弯势都恰好在山坳的口子上,略有些险峻,马车都是缓缓而过,骑马的也是下来牵行,宫殿在山顶,一到傍晚,青色烟云笼下来,像极了古画中的玄妙之境。 李永定一行和瑰阳笃定的过了一个弯口,上官露并没有追上来,但是还没到第二个弯口的时候,李永定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如疾风骤雨,霎时激起了李永定的好胜心,但是坐在他前面的是个孩子,他不能冒险,故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露和李永邦飞一般的从他眼前冲过去,径直突破第二个弯口。李永定郁闷道:“早知道不带你这小子上马了,从来赛马就没输的那么憋屈,那么冤枉过。你爹娘坑我。” 明宣撇了撇嘴道:“小皇叔,是你自己要招揽我这个人才的,如今却反过来赖我是为哪般,你输了要心服口服啊。”一边说,一边举起刚才路边折的柳条,高声道:“冲啊!” 李永定啼笑皆非,加快脚程,反正只要不是在弯口这些危险的地方,他还是可以与他们夫妻一较高下的。 李永邦跑过李永定之后,回头望了一眼笑道:“永定的骑术可是鲜少有人能赢的过的,你虽是赢了,但胜之不武。” 上官露不以为然道:“谁让他坚持要带上一个娃娃的。”说完,贼笑了一声。 李永邦从后面抱着她,看着她的侧脸,禁不住微微出神。 上官露因为急匆匆的跑了一段路已有了一些汗意,在落日的薄暮中额上仿佛有一层透明的水光,细小的绒发黏在鬓角,嘴角带着孩子气的笑。 李永邦握住她拉缰绳的手道:“我来吧,你在我怀里歇一会儿,别跑累了。” 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