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旁人眼中,她早已不是待嫁于闺中的少女。 南乐到今日才搞懂男女之间,夫妻之间在一张床上不是躺着光睡觉就够了。她才搞懂男人们为什么那么喜欢一起去喝酒,喝了酒要做什么。 金平城没有乱的时候,那些河边红房子里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漂亮。 南乐撑着船自河边过,从旁人的态度中隐约能猜得到她们在红房子中做的不是好事,但究竟做的是什么事情却无从探究。 林晏去了那么多次红房子,连刘府的丫鬟都往回带。 南乐回想起自己曾经看到那一幕,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谁会相信她嫁了林晏,当了他这样一个人名正言顺的妻子,却没有与他做过那样的事情。 林晏平日与她躺在一起,便当真只是躺在一起而已。 一旦她求救,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些天她养在身边的女孩其实是个男儿身。 甚至还没跟林晏断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将男人养在船上了。 外人看来,岂不是她早就有意偷人。 林晏有多放荡无耻,她在旁人眼中岂不是也同样如此。 太晚了,辰隐来的太晚了。 事情已经发生,南乐心中本就痛苦至极,一旦想到求救揭破这一切,她可能会面对的怀疑,指责,冷眼,就更加痛苦。 沈庭玉不满她的失神,背后紧紧拥住她,好似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姐姐,他在叫你呢。” 南乐咬住唇角,头皮发麻,生怕自己泄露出什么声音。 她痛苦的意识到自己在这一刻竟然是迷醉而欢愉的,少年的身体炙热无比,一身用不完的力气,将她紧紧裹缠着,一次次的推上云端,就好像东风摇动花草,摇落万般飞红。 销魂蚀骨的欢愉过去,她明明害怕极了辰隐等久了担心真的掀开帘子,心下焦灼不安,身畔的人却不知畏惧不知羞耻的勾缠着她的唇齿。 南乐一张白皙的脸此时已经红透了,用尽全力才偏开头,逃过了那摇动花草的春风,她慢慢喘匀了一口气,勉强开口道:“没事。辰隐,咱们到了吗?” 辰隐等了许久,车帘后隐约传来南乐闷闷的声音, 少女的低落沙哑,似乎又略有些虚弱,好似才哭过。 辰隐收回手,摸了摸鼻子,“马上应该就到了。小乐妹妹,你今天身体好些了吗?我刚刚好像听见哭声?” 南乐忍住眼泪,泪眼朦胧的盯着那块厚重的车帘,“嗯。好多了。刚刚因为一点小事吵了架。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身畔的人目光幽邃,在她耳边不依不饶的问,“姐姐为什么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让他来救你。” 如果辰隐胆敢掀开帘子,救人自是救不了的。 他会将他们都杀了,把她抢走。藏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辰隐正想说些什么,旁边冲过来一个人,骑着马与车并驾而行,“辰隐,你得快些走。咱们马上就到了。你这一放慢,后面林夫人又开始骂了。” 辰隐咽下嘴边的话,只能戴上帽子,催动马匹再次跟上最前面的马车。 南乐抬起手想掐他,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得已经连掐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皱紧了眉头,咬住唇瓣,死死将声音憋在喉咙里,强忍得浑身颤抖。 沈庭玉得不到答案,愈发纠缠不放,加倍的磨人,“姐姐怎么不回答我?” 南乐只觉自己如怒江狂浪中一块顽石,几乎快要死了,不得不用气音道:“你不要脸。我是要脸的。” 她的脑袋已经成了与青云一起浮飞,不知他究竟哪里来的冷静,哪里来那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