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还在不断传来女子的声音,“好,好得很。你还敢来!林晏,你切莫欺人太甚!你再敢踏进门一步试试看!” 林晏上前一步,急切的望向帘中,“好。我不进去。你别生气。” 南乐听见脚步声,瞳仁一缩。 一个花瓶飞出来,正在砸在林晏脚前,他急忙后退一步,认出这是本该摆在床头的瓷瓶。 画夏心惊肉跳的走上前撑起伞挡在林晏的头顶,瞧着地上的白瓷一个劲的心疼,这可是流传了上百年的古董。 就这么给砸了,未免也太……太奢侈了! 况且她在府中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跋扈的主,更没听过哪家的夫人敢将丈夫拒之门外,破口大骂。 比起这些更让画夏想不通的是自家矜贵清傲,放荡疏狂的二少爷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低三下四,卑微至此。 二少爷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苦来哉呢? 沈庭玉将南乐拢进怀中,抱着她的腰,又在她线条优美的肩背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南乐不明白他这会儿又在发什么痴,再是销魂蚀骨的美貌,她这尝了多日,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况且外面还有人。 她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让林晏发现沈庭玉与她同寝,他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她也不想看见林家上下被血洗的场面。 南乐使劲推了两下他的肩膀,挣扎着想要穿衣服起身,少年却从背后将她死死抱住,火热的腹肌紧贴着她的后背,轻轻咬着她的后颈,喘息喷吐在她的脖颈与耳后。 林晏面无血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失魂落魄的站在帘外。 南乐这样的态度并不算太意外,他嗓子发干,一时有许多话想要说,但却又发觉什么都很难说出口。 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发丝淌进脖颈,初春的风尚且带着几分寒意,吹动他已经半湿的长袍,更添几分寒意。 他沉默了半响,再张口,声音却愈发温柔,“阿乐,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南乐揪着沈庭玉的耳朵,咬牙切齿道:“好生不要脸。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畜生变得不成?听不懂人话吗?滚远点!” 沈庭玉被揪着耳朵也好像浑然未觉,他侧过头,轻声在她耳边回答她,“姐姐猜猜我是什么畜生?” “乌龟王八蛋!” 沈庭玉轻笑着说道:“我是姐姐的狗。” 话音落,他不轻不重的用虎牙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轻叫了一声,“汪!” 耳垂轻微的刺痛化作一阵电流,南乐从头皮到脚趾都发麻,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 作者有话说: 注1:引自寇准的《踏莎行》与柳永的《昼夜乐》原词真的很美,大家可以去欣赏一下 注2:引自李白的《妾薄命》 第七十九章 林晏站在门外, 寸步不得进。 他望着珠帘,听着南乐的叱骂, 知道这是自己的应该承受的, 却仍在她的叱骂与憎恨下有些受不住了。 薄伞遮不住这细密的斜雨,冷雨浸透半身,丝丝缕缕的湿意蛰得还未痊愈的旧伤隐隐发痛。 思及过往, 林晏目光渐露悲色。 他竭力压抑自己心中的苦痛与酸楚,却又生出一丝庆幸。 南乐这般疾言厉色的样子倒让他稍稍放心一些,也好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