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像是应景似的,微风轻轻掠过,带着一股凉意拂过颈项,叶珍珠身子一抖,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 看着那红色的剪影,好像越来越有杨兰的样子,她咬牙忍了下来,紧紧攥着手,心里一直默念着不要害怕,杨兰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神婆又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把该念的经都念了,末了,还把黄符分给何凤娟和叶珍珠,吩咐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放在枕头底下,跟着门口的香和蜡烛持续七天就好。” “要七天?”叶珍珠对和杨兰有关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接,可是又害怕刚才那女人说杨兰晚上会来找她的话,最终还是接了。 “对,七天,晚上门口的线香和蜡烛灭了重新再点就行了。”神婆道,“白天不用那么讲究了。” 鬼,白天是不会出现的。 道理大家都知道。 林彩秋可心疼钱了,每天晚上烧四根蜡烛,七个晚上的话,这样下来得掉烧多少钱? “不能少点吗?”她试图争取少那么一两个晚上,“就是咱们烧三个晚上就成了?” “我觉得不行的。”神婆道,“你们要是执意这样,我也没办法。” 霍然就道:“娘,这事不能马虎。” 林彩秋没办法,最好只好同意了。 做完法事后,神婆离去。 叶珍珠看着一家子的人都各自进了房间,就盯着自己门口那浅浅摇曳的烛火和红色的剪影,心口发凉。 本来就是杨兰先打动手打人的,若是她没有动手打了自己那一巴掌,叶珍珠不会去动手推她,她就不用受这一遭。 她的死,都是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想通之后,叶珍珠提着灯进了房间,她把黄符压在枕头下,安心地上床睡了觉。 今天队里的任务是给玉米地除草,都快有她高的玉米叶子,不时的划过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又疼又痒。 晒了一个下午的太阳,她现在非常的疲惫,头也在眩晕,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子似乎非常的清醒。 在床上转辗反侧,眼皮越来越沉,脑子却越来越清晰。 当初跟杨兰吵架时的情景,像电影片段一样地慢慢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杨兰讥讽的话,和她嘲笑自己是寡妇时的嘴脸,甚至她整个下.身是血的样子在脑海里一瞬间就清晰了起来。 本来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突然睁眼,那幽深透着血丝的眼,恶狠狠地盯着她,下一瞬间女人伸手掐了过来,“叶珍珠,你推我!” 叶珍珠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抖,马上就睁眼了。 待看到漆黑的顶上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已经睡了过去,她被恶梦吓醒了。 她竟然梦见了杨兰?那个死了三年的女人? 为什么?之前可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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