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一边说道:“我知道夫君肯定一时也信不过我,为表忠心,我知道的事情可以全都一五一十告诉夫君。” 她来到书桌前,便提起一支玉笔,铺好一张纸,蘸了墨,在纸上开始写字。 徐孟州也起身跟过去,负手背后,长身玉立,站在桌案旁边。 他却无心看她写的什么字,只是视线定格到她身上。 只见她身如娇花弱柳,体态风流,今日穿的是一件丁香紫色罗裙,袖口上绣着芙蓉花,层层叠叠的大袖撩起,露出一截雪白如凝脂般的玉腕,纤纤素手,兰花指翘起,玉笔在她手中都变得精致明亮了几分,不紧不慢,一笔一划写字的动作,优雅柔美,竟是看得人挪不开眼。 徐孟州已经不是头一回看她写字的模样了,可却是头一回看得如此专注沉醉,好似在欣赏一幅绝世画作一般。 前世,让他沦陷沉溺的,是她的绝世美色,她的妩媚勾人,她的柔情蜜意。 可是现在,仿佛有什么更神秘不为人知的东西,牢牢勾着他的心,等着他去探索挖掘,只让他一想起来就心潮澎湃,心里痒痒的按捺不住。 盛长乐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眼中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灼烫热烈的目光,只是思索着,认真谨慎的写下了十个名字,而后提起纸,吹干上面的墨水。 她唇角含着笑意,将写着名字的纸,双手呈递给了徐孟州,道:“这些都是他们安插在夫君身边的暗线,或许还有其他许多,我知道的也有限。” 徐孟州抬起袖子,接过纸,垂目一看,就见上头写着十个眼熟的名字,的的确确,都是皇帝那帮人安插在徐孟州身边的,有些他已经暗下处置了,无关紧要的,便留着掩人耳目,她写的十个名字里头,甚至还有连徐孟州也不知道的。 盛长乐其实知道不少名字,不过算了一下时间,很多都是后来才安排到徐孟州身边的,现在似乎也就这些了。 徐孟州看着那张纸,心里已经可以确定,她是真的要与他开诚布公,甚至是掏心掏肺,不然绝不可能毫不犹豫,把这些年辛辛苦苦安排在他身边的人都给卖了。 她这种做法,分明就是要跟他同气连枝,跟狗皇帝他们为敌。 可让徐孟州始终有点想不明白,她怎么那般果断决绝的,轻易抛开了狗皇帝和娘家,毫无顾忌,投入到了他的怀抱。 当真只是因为翠山的时候他救了她么? 她对狗皇帝就丝毫没有留恋?对娘家也一点旧情都没有? 徐孟州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 或许是得到得比想象中容易太多,心里总有点不踏实,觉得如梦似幻的。 盛长乐将她知道的一些零零碎碎的都说了,总之,狗皇帝现在无非就是想亲政,所以现在这个阶段,都是围绕亲政来的。 不过她知道的也有限,毕竟,这辈子和前世都已经很大不同了。 她经历过前世,完全信得过徐孟州,所以唯一藏着的,只有她重生过的事情。 她怕,若是让徐孟州知道她害死过他一次,肯定会恨不得掐死她。 盛长乐看着他,只问道:“夫君可以信得过我么?” 徐孟州将盛长乐轻易抱起来,放在桌上坐着,与她平视,轻抚了抚她的发,含笑道:“我既留下你,自然会信你,今后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盛长乐总算松了一口气,放下担子之后,好似一瞬间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前世或者今生,这还是头一次。 她也出乎预料,见到柳姨娘的时候,她还以为今日死定了,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跟徐孟州达成共识了? 她正在暗自欣喜之时,徐孟州又询问出最重要的一件事,“昭昭,你今后打算如何应对他们?” 盛长乐想了想,道:“我打算先拖着再说,说不定还能为夫君套到有用的消息。” 徐孟州皱着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