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让她皱起眉,“叶氏,你别一来就血口喷人,她在宫里,我在宁国公府,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多久都没见过她了,有什么仇什么怨,何必要逼死她?” 叶氏却一口咬定,“就是你,我都打听过了,是你重阳那日跟长宁起了争执,才逼得她想不开自尽的,也是你,当初害得她落胎,若不是你害的,我女儿也不会死……你还我女儿……” 说着,叶氏也哭着朝着盛长乐扑过来,作势要与她拼个你死我活,竟是把盛长宁的死都怪在了盛长乐身上。 好在盛长乐回来,也是带着国公府护卫的,徐孟州为保证她安全,特意给她挑选的两个身手不凡的,上来就将叶氏给钳制住。 盛长乐埋下头,纤纤玉手,轻拍了拍被叶氏碰过的衣角,一脸不屑,“如果我没记错,你这刁民,现在已经不是这靖安侯府的侯夫人了,怎么还敢擅闯府邸,对本郡主如此无礼? “来人,将她扔出去!” 本来叶氏就要这么被扔出去的,还是盛临匆匆赶过来,为她说情,好声好气的说道:“二姐,我娘也是因三妹的死一时冲动,无意冒犯,她就是想回来问问三妹情况罢了,我这就让人将她安置。” 说着,盛临让人匆匆将又哭又闹的叶氏给拖走了,还一直给盛长乐道歉。 看在盛临的面子上,盛长乐也跟她没多计较。 盛长乐道:“我也是听闻三妹妹死讯,赶回来看看情况,也不知祖母现在如何。” 现在靖安侯外出,尚未归家,家里自然是世子盛临当家做主的。 盛临能看出来昨夜一夜没睡,眼眶乌黑,愁云惨淡。 他叹息道:“祖母昨日也哭得累了,这才刚刚睡下不久。” 盛长乐左右环顾一眼,将盛临拉到一边的亭子里,一本正经的询问,“三妹妹的尸首你可看见了,当真是上吊自尽的?” 传来盛长宁死讯之时,是盛临第一个进宫查看的,自然看过尸首的,脖子上有勒痕,只是盛临不忍睹目,没敢多看她的死状。 先前还活生生的妹妹突然死了,盛临也无法接受。 她还那般年轻,今年不过刚刚及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原本是前途无量的,就这般香消玉殒,着实让人惋惜。 不过自从盛长宁落胎之后,一直心气郁结,郁郁寡欢,因为这个事自尽,也勉强说得过去。 盛临道:“现在也只有等父亲回来,才好进宫要个说法。” 盛长乐总觉得盛长宁不可能自尽,说不定另有死因。 毕竟盛长宁从小到大,闹死闹活的事情没在少数,可没有哪次是真正想死。 可这宫里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盛长乐从小到大长在宫里,不知亲眼见过多少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有的说是恶疾突发暴毙,有的说是想不开自尽,到底如何,已经无从得知。 当天,大概了解过情况,安慰安慰盛老夫人,一直到傍晚的时候,盛长乐才折返回程。 一路上,她心里沉甸甸的,若有所思的模样。 直到在街巷内,马车一个急刹,骤然停下。 盛长乐惊醒回神,还觉得有些奇怪,便让沉璧下车前去询问。 片刻后,沉璧钻回车里,脸色不太好看,回禀道:“郡主,路边有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好像还有一口气在……” 盛长乐也没多想,吩咐道:“带她回去看看还有没有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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