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急,想把耳环夺回来,可是被盛长乐灵巧的避开了。 李月容皱眉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坏!我不能连累他的!” 盛长乐凑到她耳边询问,“你难道就一点没有动心的?” 李月容支支吾吾,“我……我才没有。” 盛长乐拍拍她的肩膀,“时至今日,还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都时至今日了,李月容也只好老实跟盛长乐交代,第一回 她跟沈寂见面,就是那次她想勾引沈归结果勾引错了人,给沈寂投怀送抱。 就是因为那件事,现在想起来,李月容都觉得丢人现眼,实在没脸见沈寂。 盛长乐听闻,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李月容看盛长乐果然笑话她,顿时就急了,“我就说吧!实在太丢人了!” 盛长乐掩唇笑得花枝乱颤的,连忙解释道:“这哪里丢人了,歪打正着,多有趣的姻缘啊!我看,就是因为那次他才喜欢上你的,这说明,那日你倾国倾城,把他都迷得神魂颠倒了,他哪里还会在乎那些?” 盛长乐一番话,倒是说得李月容好像渐渐明白了。 沈寂根本就不觉得她丢人,只觉得她好看。 思来想去,李月容就同意盛长乐把耳环给沈寂带回去。 随后各自回到自己的马车,久久挥手作别。 卫王李元珉正躺在马车里,本来受伤行动不便,不过不知想到什么,忍着身上剧痛,特意爬起来,撩开车窗卷帘,伸长脖子,朝着外头张望了一眼。 只见徐孟州等人的马车已经滚滚而去,只留下满天尘土,他却一直没有看到想见的那抹身影,眸中掠过一抹失落。 昨夜徐宝珠跟他作别之后,他一整夜都没有合眼,一直都在想她说的那些话,想她哭得那么伤心难过的模样,又想到以往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不管他对她多冷淡,她总是以德报怨的样子。 刚刚,他还一直在等着徐宝珠再过来与他道别,至少可以再见最后一面,或许他应该说两句好听一些的话,最后一回,不要再对她那么差。 谁知徐宝珠没有再来见他,或许是躲在马车里不肯出来,不知是不是又哭得跟昨夜一样伤心。 他们就这么分别了。 李元珉久久看着窗外,还是旁边李月容发现他不太对劲,连忙扶着他躺下。 李月容看着他询问,“五哥,你若是舍不得,现在让人去把五嫂追回来还来得及……” 李元珉躺下,面色黯然,眸光涣散,只呐呐回答,“追回来作甚,我们二人都还不知能不能安然回陇西,何必再带着她一个累赘。” 李月容憋不住想笑,道:“五嫂可是掳走了皇后,这么大的罪名,全京城都知道了,她回去肯定后果很严重,说不定会被杀头的!” 听到“杀头”,李元珉蹙眉,“我都跟徐孟州说过了,他答应会照看。” 回想起来又有点担心,她会不会真的被责罚,连徐孟州也保不住?不过,再怎么也比跟着他们逃亡要强。 李元珉终究是狠下心,拿被子遮住脸,再不提这件事。 因为李元珉身上负伤,赶路不方便,晚上必须停下来休息,时常还要换装扮,换马车,甚至又换成另一条水路,躲避背后的追兵和前面的关卡,只有进入并州以西的地界才能安全。 当天夜里,一行人在一家客栈留宿。 连续几日劳累奔波,李元珉伤势不但不见好转,反倒是因为发炎突然发烧,把李月容都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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