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人多眼杂,见过盛长乐的人这么多,说不定真的看身形都能认出来。 更别说,徐继死得突然,徐孟州有种不好的预感。 盛长乐不依,“那怎么能行!哪有公公过世了,儿媳妇不去送葬的?” 两人各自匆匆穿衣裳,还在一边争论不休。 盛长乐坚持要乔装打扮跟过去看看,徐孟州拗不过她,最后答应让她跟着去,但是,只能坐在马车里,在国公府外头等着,不能进去,她的心意,他自会带到。 徐孟州再也不让步,盛长乐也只好妥协同意。 两夫妻各自选了素色衣裳,用最快的速度穿上,匆匆出了门。 怕盛长乐跑太快摔倒,徐孟州一路都是牵着她走的。 阿东跟着盛长乐在背后坐着马车,事情紧急,徐孟州则骑着马,在前面一路飞奔,火速赶到了宁国公府。 府上门口已经换上白灯笼,显然宁国公的死讯,绝不是空穴来风。 徐孟州匆匆回府,来到怀海居,就见已经聚集了许多子女和晚辈,只能听见哭声阵阵,哀怨冲天。 因为世子疯了,今日国公府主持大局的是大公子徐景明。 徐孟州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亲眼看过徐继的尸体,躺在床上,四肢冰凉,面色乌黑,已经是早就断了气。 看着冰凉的尸体,想到上回与徐继的对话,都没有仔细与他叙旧,徐孟州久久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随后将徐景明拉到旁边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徐景明红着眼,幽怨的看着徐孟州,指着一旁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慕若兰,“你问她。” 慕若兰整个人已经吓懵了,摇头晃脑,流着眼泪抽泣道:“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是秦艽,都是那个秦艽给我的药!若不是他给的药,公爷也不会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徐孟州质问,“什么药?” 慕若兰反问,“你说什么药?” 那老东西已经不行了,一直要靠吃药才能行房,昨夜他也吃了药,哪知就这么暴毙而亡……慕若兰一醒过来就看见枕边尸体,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 徐孟州明明早就已经不准秦艽再给徐继吃什么壮阳药了,怎么可能还因为这个暴毙? 徐孟州当年专门找到秦艽,就是为了避免有人给徐继下毒,在秦艽续命下,徐继才活到了现在,秦艽又怎可能害徐继。 徐孟州又问,“是不是你私自给他用外头的药?” 面对指责,慕若兰突然变了脸色,也指着徐孟州,反咬一口,道:“分明是你!秦艽是你的人,药肯定是你指使他给我的,昨夜公爷吃了药,今日就死了。是你!你想蓄意谋害的公爷,现在还想栽赃陷害在我身上!” 栽赃陷害四个字,倒是提醒了徐孟州,恐怕正是有人害死徐继,想栽赃陷害到他头上。 徐孟州闭上眼,呼吸凝重,下令,“把秦艽叫过来!” 却有人回答,“秦艽失踪了!” 慕若兰道:“肯定是心里有鬼,畏罪潜逃!” 徐孟州厉喝,“闭嘴!” 慕若兰被他浑身凛然气焰惊得一颤,却还是硬着头皮,一口咬定,就是徐孟州指使的秦艽,给她药,她给徐继吃了,没想到就出了人命。 旁边二爷也唯恐天下不乱,“老六,秦艽是你的人,莫不是当真是你的意思吧?想着现在世子疯了,若是父亲出了事,你便能袭爵是么?” 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