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你们反了!” 不可能,徐孟州怎么可能已经渗透了她身边的御林军! 随后才见,一旁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徐孟州的五哥,徐远州。 原来他一直都是细作! 徐远州当初原本被派去平凉,监督沈归,一直也没监督出什么成效。 后来收到父亲暴毙的消息,徐远州立即策马赶回京城,回来之后,就听说是徐孟州害死的父亲。 徐远州自然是不相信的,他坚信徐孟州绝不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那天徐家合个兄弟在宁国公府设下埋伏,想围剿徐孟州的事情,也是徐远州告诉徐孟州的。 原来徐远州是想护送徐孟州离开京城,可是徐孟州却拒绝了,原因其一,徐远州有个儿子,夫人还怀有身孕,他不应该离开进城,让妻儿跟他一起冒险,其二,徐孟州今后也需要一个人里应外合。 所以这一年,徐远州一直在京城潜伏徐琼华身边,跟着其他兄弟一起,对徐琼华言听计从,因为顾及妻儿安全,他绝不能轻易暴露,除非等到关键时刻。 今日,就是徐孟州所谓的关键时刻。 徐远州抽出刀,立在徐孟州前方挡着,斩钉截铁道:“太皇太后若是想杀六弟,还需先从我等的尸体上踏过去!” 徐琼华一直以为,徐远州跟其他兄弟一样,都认定了就是徐孟州害死的父亲,所以早就跟他反目成仇了,倒是没想到,一切都是在演戏,他从来都是相信徐孟州的。 连一个庶兄,跟徐孟州关系都能如此情深义重,然而她这个同胞姐姐,到底是因为什么,闹到了今日这般地步? 徐琼华红着眼睛,指着徐远州道:“好,你竟然背叛哀家,那你们不如就一起去死,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来人,给我杀无赦!” 一声令下,两拨御林军就这么打在了一起,徐孟州跟徐远州两兄弟背靠着背,面对着眼前重重叠叠得包围。 打斗的同时,徐远州还不忘说笑,“一年不见,你现在倒是挺厉害的。” 以前的徐孟州虽然也学武,可学艺不精,两兄弟切磋时候,根本打不过徐远州。 可是这一年的身经百战下来,徐远州早就听闻了徐孟州不知多少英勇事迹,比起当年沈归的风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要是再切磋,徐远州估计就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了。 徐孟州只是一笑置之,认真对付敌人。 徐远州还问,“你不会打算就我们这几个人,就把皇宫给打下来吧?” 徐远州虽然准备了一些人手,掩护徐孟州,可也就几百人,怎么可能打得下皇宫,更别提,现在合个城门的守军肯定已经过来支援了。 徐孟州道:“拖住,很快援兵就到了。” 徐孟州的计划,只不过是想用自身为诱饵,制造宫乱,引开城门守军,到时候守军打乱阵脚,都朝着宫里来,沈归便可带着大军趁虚而入,攻入京城。 所以他们现在只要拖延时间即可,指望支援能早些到来。 不过半个时辰之后,城门就传来消息。 城破了,敌军大举入侵,直朝着皇宫而来。 大仪殿后殿,徐琼华正在等着收徐孟州人头的时候,傅兆熙连忙过来将这消息告诉了她,还想强行拉着她离开。 “娘娘,快走!城破了,敌军正朝着京城而来,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徐琼华气得,“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就扇在他脸上,“废物,除了逃走,你还知道什么!要走你自己走,哀家就是死也不会离开这座皇城!” 傅兆熙拧眉看她,无奈叹息一声,终究是一甩袖子,转身快步离去。 徐琼华看这狗男人竟然真的弃她而去,气得差点吐血,已经是满目苍凉绝望,面如死灰。 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癫狂的傻笑起来,拖着厚重华丽的裙摆,一步一步,步履沉重的离开大仪殿,离开喧哗吵闹的战场,朝着沉寂冷清的甘露殿走去。 一路上,远远都能听见叛军攻进皇城的嘶吼声音,周围随处可见燃烧得正火焰冲天的宫殿,浓烟滚滚升上天际,与火红的夕阳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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