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乐赶忙起身,迎面朝着李元珉行了个礼,“见过卫王殿下。” 李月容也跟着栖身行礼,随后一南一北,各自为席入座。 盛长乐看着李元珉,想起他前世的他,心下还略有伤感,抿唇轻笑道:“五表哥此去封地,五年未见,不知可还过得好?” 李元珉干笑了一声,显得有些无奈,“在自己的地方悠闲自在,无拘无束,自然是好,只可惜……祖母薨天都未能回来。” 盛长乐安慰道:“外祖母在世时候时常提起五表哥,说是放心不下你孤身一人,想必五表哥的处境她老人家也能够理解,必不会怪罪。” 李元珉点点头,又看向盛长乐,“那表妹你可还好?” 盛长乐自然是不怎么好,前不久才刚经历了一回死亡,毒酒入喉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夜里还时常被噩梦惊醒,冷汗涔涔,只是她的心事从来也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她含笑点头,“我自然是好的,外祖母仙逝之后我便回了侯府,祖母待我不薄,不曾吃过什么亏,半个月前又得陛下指婚……” 盛长乐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说着最近的事情,这些她已经经历第二次的事,心下还感慨良多。 一旁的李月容却冷哼了一声,忍不住嘟囔,“好什么好,九弟开始要让昭昭进后宫,转眼又让人家嫁给徐孟州,也不知当昭昭是什么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若是她五哥,肯定不会那么对昭昭的! 只是李月容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不知想到什么,张了张嘴,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卫王李元珉是李月容的同胞哥哥,当初李月容的两个哥哥都因为谋逆获罪,她年纪尚小所以才得以赦免,这些年因为哥哥们的所作所为,她日子也过得不那么如意,总被其他公主隔绝在外,只有盛长乐与她常年结伴。 李月容记得当初太皇太后原本是想把盛长乐许配给李元珉的,李元珉被贬之后,谁也不再提那件成年旧事……李月容自知不能让五哥拖累盛长乐,所以再也没提过。 现在看见五哥跟盛长乐在一起这么般配的样子,再想着盛长乐已经许给徐孟州了,李月容顿觉有些惋惜。 要是她母后还在,二哥没有被废黜太子之位,二哥和五哥没有谋逆,那现在盛长乐应该嫁的人是她五哥才对,只可惜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再回不到五年前了。 盛长乐满不在乎,“圣上自然有他的用意,这也不能怪他。” 李元珉知道皇帝也从小喜欢盛长乐,以前还想着他若是不在京城,皇帝应该也不会亏待盛长乐,谁知道现在竟然……要把她嫁给徐孟州那个狗贼! 想到这里李元珉就有些恼怒,只得询问,“你若是不情愿,我可以去帮你说说。” 盛长乐忙道:“五表哥不必操心,我是心甘情愿的。这桩婚事已经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了,落到我头上,我高兴还来不及。” 李元珉微微启口,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眸中略带一丝伤神。 他回京路上,想着很快就能见到昭昭表妹,还有些迫不及待,谁知走到半路,突然听闻她被指婚给徐孟州,可想而知,当时他的心情就像是迎头泼了一盆冰水那般,心下彻骨冰凉。 随后,李元珉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含笑道:“对了,我此番回来给表妹带了些见面礼。” 说着,李元珉让随从取来一个镶金紫檀木小匣子,放在盛长乐面前,打开一看,便见是一箱子大大小小的珍珠,色泽莹润,流光溢彩,很是精美好看,一看就是上等品,每一颗都价值不菲那种。 看到这一箱子的珍珠,李月容跟盛长乐并排坐在一起,指尖捻起一颗珍珠,都有些诧异,“五哥,你也太偏心了吧!你送我一串,送昭昭一箱!” 李元珉瞥眉道:“这是给昭昭的嫁妆,等你出嫁你哥会准备更多。” 李月容吐了吐小舌头,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是嫁妆,盛长乐也就欣然接受了,而后让沉璧取来她准备的一本书卷,也送到李元珉手里去,“我也给五表哥准备了见面礼,这是我闲来无事时候自己抄的一本兵书,不值什么,五表哥别嫌弃就好。” 李元珉接过,本来想翻开来看,被盛长乐给制止了,“五表哥,回去再看吧。” 李元珉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小时候李元珉曾手把手的教盛长乐写字,还教过他一些军中用的暗语,他们之间小时候用来传小纸条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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