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烧成了灰烬。 从这些信来看,看不出一丝端倪。 他和“他”共用这具身体已久,除了林妙音,他们每一次的合作都天`衣无缝,久得他几乎快忘了,他们的本性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不喜欢超出掌控的东西,哪怕是由自我衍生出来的意识。 被他控制得越久,就代表“他”醒来的时间越短,所以,“他”起了杀心,想抢回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他”动了杀心,他又何尝没有呢? 谁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抢走,身份、地位、财富……还有喜欢的女人。 萧承煜抚着自己的唇,想起和林妙音在树上的那个销魂的吻,眸色深了深。 笃笃笃。 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接着是缥碧的声音:“侯爷,奴婢瞧见您的屋子还亮着,特意命厨房做了夜宵。” “进来。” 缥碧推开屋门,捧着托盘走了进来,对着萧承煜福了福身。 “搁在桌上。”屋内的光线有些暗,萧承煜略显低哑的声音隔着珠帘飘了过来。 缥碧点头,将托盘上的碗取出,摆在桌子上。 萧承煜站起身来,拔出挂在床头的剑,在自己的左手掌心划了一剑。 “侯爷!”缥碧大惊失色,奔到萧承煜身边,看他的手掌。 萧承煜的掌心多了一道血痕,源源不断的血珠从掌心滑落,跌进华贵的地毯中。 “奴婢这就去取药。”缥碧脸色煞白地说道。 “不必惊动旁人。” “是。”缥碧心底惊疑不定,却不敢多问一句。 萧承煜的剑极为锋利,又擦拭得干净,切口整齐,伤口也不深。缥碧用帕子沾着清水,擦拭掉血迹后,倒了药粉在伤口上,用干净的布缠好。 自始至终,萧承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缥碧盯着他的伤口,神色有些恍惚。 萧承煜用完好的右手握着汤匙,漫不经心地搅拌着碗里的羹汤:“缥碧,你跟着我已久,应当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缥碧的手抖了一下,垂下脑袋,小声道:“奴婢明白。” 林妙音因着嘉和长公主一事,原对萧承煜怀有满腔愤懑,昨日两人将话说开来,才惊觉萧承煜的良苦用心,竟是自己错怪他了。 月下和解后,两人的关系更胜从前,一大早醒来,林妙音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萧承煜的屋中伺候。 令她失望的是,今日的萧承煜没有系她的腰带。 倒是萧承煜的掌心多了几道缠缚的布条,隐隐有殷红的血迹透出。 林妙音惊疑不定,走到缥碧身边,小声问道:“侯爷怎么受伤了?” 昨晚风平浪静,没听说有刺客。 “侯爷昨夜练剑,不慎划伤了自己的手掌。”缥碧面不改色地说道。这句话是萧承煜叫她说的,不管谁问起,只说是练剑划伤了手。 林妙音登时明白过来,是萧承煜受伤了,“他”才会沉睡过去。林妙音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不禁有些失魂落魄。 萧承煜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失魂落魄尽收眼底。 早膳过后,谢飞鸾踏进屋内,拱手对着萧承煜抱了一拳:“侯爷,冯志耀那边有新消息了。” 林妙音正准备退下。 萧承煜道:“说。” 林妙音脚步一顿,看来此事并非什么机密,萧承煜不介意,她也就站着没动。 谢飞鸾看她一眼,心底有些许惊异。他敛了惊异,续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