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她就像个被捉奸成双的渣男,下意识地想解释她和北宸道君只是偶遇,并不是因为约了别人才拒绝他,但是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解释呢?普通师姐弟之间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向对方汇报。 想到这里,她硬气了一点,挺了挺胸:“小师弟,真巧。” “是啊。”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任谁都能感到气氛的冰冷和凝重。 “你来买什么?”戚灵灵尽力维持同门之间的正常寒暄。 祁夜熵平静道:“买些伤药。” 戚灵灵:“我那里有的是。” 祁夜熵:“不必。” 北宸道君似乎终于看出气氛不对,看了看两人:“两位再逛逛,在下门中有事,就先告辞了。” 戚灵灵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我也要回宗门,小师弟慢慢逛。” 祁夜熵嘴角上扬:“好。” 戚灵灵没敢看他眼睛,扔下一句话转身便溜。她后脑勺上没有眼睛,但是总觉得祁夜熵应该盯了她很久,她几乎能感觉到那种冰锥似的目光,好像走慢点就能把她捅个对穿。 好不容易转过街角,她长出了一口气,对北宸道君道:“突然想起来要买点符咒,就此和道君别过了。” 说完拱拱手,一头扎进了一家店铺,进去了才发现是卖香烛祭品纸人的。 店主看看她如丧考妣的神情,同情道:“仙子节哀顺变。” 戚灵灵:“……”的确该给自己点根蜡。 她在集市上躲了一个时辰,估摸着祁夜熵该回去了,这才偷偷摸摸地回宗门。 回到宗门悄悄找师兄一打听,果然小师弟早就回去了。顺利溜回自己山洞,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盘算着一会儿祁夜熵来兴师问罪,她该怎么办。 然而一直等到天黑,祁夜熵也没来兴师问罪,第二天在洞外碰见了,他神色如常地和她打招呼,仿佛昨天的事压根没发生过。 戚灵灵忐忑了一整天,翌日一早,天还没亮,祁夜熵就启程去了西域,临行前也没像往常一样和她道别。 他这回出远门,果然没再“打搅”小师姐,和第一次出任务一样,他只是每天向大师兄传个平安信,没再单独给她传过任何音信。 是戚灵灵要保持距离,大反派接受良好,不哭也不闹,大方又得体,按理说戚灵灵该感到顺心如意才对,然而她却像是被逼戒.毒的瘾君子一样,成天无精打采,对着爱吃的东西都提不起胃口,连招猫逗鱼都没什么滋味了。 她好几次被戒断反应折磨得自暴自弃,想随便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传音给祁夜熵,可是临到头才发现自己不务正业,根本找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度日如年地过到第六天,林秀川忽然一大早召集所有人去正堂。 大师兄一向是松弛闲雅的,她第一次从他声音里听出了紧绷和焦急的意味。 一定是出大事了,其他人都在宗门里,只有祁夜熵出外做任务,还能是谁出事呢? 戚灵灵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一路上脑子里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 脑子里像有两个小人打架,一个说,他是大反派,不可能出事的,另一个说,大反派说不定已经换人了,谁能保证他活到最后一集? 第一个小人说,他是邪神,不会死的。另一个就反驳,就算他不会死也可能出别的事,比如被重新锁进镇邪阵里受苦呢? 戚灵灵不由又想起深渊里那个单薄苍白的少年,想起那么多铁链贯穿他身体的样子,肚子里翻江倒海,好像肠子全都绞在了一起,急得她几乎吐出来。 一见到大师兄,她还没开口,眼眶先不争气地红了。 堂中的林秀川、舒静娴和张福瑞都被她吓了一跳。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