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及乡民的大事。”卫若怀并不知道他今日偷懒,转身就往县衙方向去。林瀚偷偷揉揉饥肠滚滚的肚子,无力地跟上去。 听到卫若怀说起建码头,林瀚立马扔给他一个账本堵住他的嘴,“大人您大手一挥,现在账面上只剩两百二十五两三文。”不等他开口又说:“这笔钱你甭想动,明年春耕遇到点什么事,要是没钱,我就带人去你家搬东西填补。” “可是码头……” 林瀚摆摆手:“你前面那位在的时候没修,上上任县令也没修,是他们没想到还是他们傻,放著政绩不要留给你?” “听我说完。”卫若怀道:“他们估计也想。但是那时候广灵县可没有吸引外来客商的东西。今时不同往日,广灵县的特产只在码头兜售,过往客商要买我们的东西必须去码头。 “他们第一次来,或许驾著马车,来到一看我们的码头也能停靠大船,码头边有客栈有酒肆,下次一定会停在我们这边,就算不进城,只要他们下了船,就甭想只买一样东西就回去。” 林瀚看他一眼,“你先说都有什么?” 卫若怀把杜三钮同他说的那些,润色一番讲给林瀚听。林瀚一听地蛋、调料饭,想起京城友人写给他的信中提到卫家少夫人想种点地蛋吃,结果种出一万多斤,连皇上都惊动了。看向卫若怀的眼神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卫若怀不明所以:“这么多东西还不成?” “成,成。但是没钱。”林瀚好气哦。亲生父母没得选择,他就不说什么了,千挑万选的媳妇儿还不如卫若怀家的山野农女,“县里只能拿出五十两。”绝不承认他羡慕嫉妒,有那么点故意的。 “这么点钱只够打地基的。”卫若怀好后悔闲著没事瞎折腾。偏偏油米面盐已买好,只待赵家的棉衣棉被明天就完工,想退也没法退。 林瀚眼珠一转,“要不你我添些?” “不行。那和拿钱买政绩有什么区别?”卫若怀想也没想就拒绝。突然听到“咕咕”两声,顿时笑开了,往椅子上一坐,“不给是吧?那我们谁都别出去。来人,把大门关上。” “大人,无需关门,小的们守在门外,林大人出不去。”话音落下,一干当值的衙差鱼贯而出,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林瀚登时气得出气多进气少,“你,你——” “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说。”卫若怀也怕把人气出个好歹,“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我可是新科进士,总能想出办法来。” “哦,那先说说你有什么办法?”林瀚问。 卫若怀面色一僵,“我,我暂时还没想到。” 林瀚淡淡地瞥他一眼,“也不是没办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继续。” “募捐。”林瀚吐出两个字,卫若怀猛一拍桌子,“我知道了。来人,跟我出去一趟,带上笔墨纸砚。” “等等,我还没说完。”林瀚忙拽住他。卫若怀拨掉胳膊上的手:“林大人回家吃饭去吧。本官知道该怎么做,你说得未必适合广灵县。” “行,我去吃饭。”林瀚心想:我看你能玩出个什么花来。 卫若怀带人沿街统计有多少商户,其实是看看这些商户的生意怎么样。寒冬腊月天,那家店里还有客人,卫大人就把对方的店名记下。 店铺老板不知道小卫大人搞什么鬼,当晚,广灵县的大商户齐聚段守义的酒肆里,纷纷叫他去打听打听。 段守义今天也瞧见妹夫和一班衙役在迎宾酒肆门口站很长时间,尽管心里有点打鼓,却一派从容:“大家稍安勿躁,我觉得没什么坏事。天不早了,大家先回去,我明儿去一趟杜家村问问我那妹妹。” 杜家三女在广灵县的名声并不低于卫若怀,除了相貌出挑,还有段家和丁家富裕起来也都和她有关。众人一听这话,便散了。 翌日,杜大妮带著几个孩子回到娘家扑了个空。 原来啊,昨晚卫若怀回来后和杜三钮说起募捐一事,杜三钮打量他半晌,要不是从小认识他,真怀疑多活一辈子的那个人是卫若怀。 卫若怀不知真相,很得瑟,“是不是觉得你相公特别厉害?” “需要我做什么?”杜三钮似笑非笑。卫若怀瞬间收起翘起来的尾巴,“到县里再跟你讲,今天跑了一天,累得腿疼。”说著话歪在床上。 杜三钮误认为他又等著自个安慰,故意晾他一晾。谁知杜三钮发个呆,却听到鼻鼾声。轻轻把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