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麻,僵硬地转了回去。 走出一段,他终于缓了过来,回过头,嫌弃道:“走这么慢,非得要人抱么?” 她笑吟吟地疾走两步,抓住了他递向她的大手。 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白树林。 官道上人来人往,幽无命没办法敞开了飞。 行了小半日,桑远远不禁皱起了眉头:“照这样的速度,如何能赶在皇甫雄之前抵达晋州去安排‘证据’呢?” 幽无命笑得神秘莫测。 “小桑果,这种小事,无需你操心。” 他得意地挑着眉,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日头西沉时,二人来到了一处城池——抚陵。 这里果然不比西府,精铁筑就的城墙足有三十丈高,城墙之上密密地囤着兵,根本不可能像离开西府那样张开翅膀就飞过去。 入城的人个个都被仔细地检查。桑远远看了看幽无命身上的长匣,原本十分的信心降到了五分——这一路要经过诸多关卡,难保哪一关就被卡住。万一哪个官兵一时兴起,要劈开长匣来看一看呢? 桑远远把视线投向左右。 左右都是崇山峻岭,绕道的话,恐怕更要耽搁不少时间。除了硬着头皮闯关之外,似乎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幽无命微微扬着下巴,道:“小桑果我考你一考——你我,是分开还是一起走?” 桑远远不假思索:“自然一起走。” 幽无命猛地垂下头看着她,眉梢微挑,叹道:“小桑果当真是聪明!这般情形下,换了常人,定是拆开来分别上路,所以独身一人的男女反倒会被盘查得特别仔细,你我反其道而行之,更容易被忽略。” “不,”桑远远认真地说道,“因为我一个人会迷路。” 幽无命:“……” 进城比预料中还要稍稍顺利一些。 西府与抚陵相距数百里,没有车马的话,除非长了翅膀,才有可能短短半日就来到这里。所以官兵们将重心放在了那些云间兽车上,幽无命的木匣只被草草检查了一番,便挥手放行了。 二人进入抚陵城。 抚陵虽不比西府繁华,但此地距离西府极近,也被那财富的余波惠及。城中林立着酒肆茶楼、以及供富贵远客停下来休整的高端驿栈。 清静、富庶。 幽无命挑了一间大道旁最醒目的驿栈,直直踏了进去。 桑远远:“?”这是什么意思?吃了她再上路的意思吗? 幽无命很豪气地包下了驿栈中最大的客房,包了十天,却付了十一天的房钱,交待任何人不得打扰。 桑远远:“……”晋州不去了? 他攥着她的手,径直把她带进了厢房。 桑远远有些紧张,心中想着‘不要脸红’,耳朵却是越来越烫。 进了房中,他把长匣往榻上一放,将她摁坐在床榻边,照着脑门亲了一口,然后一脸正经地说道:“你歇息一下,我即刻便回。” 桑远远干巴巴地开口:“你去哪里?” 幽无命神秘一笑:“买东西。” 桑远远:“……” 这还用猜吗?用猜吗?如果不是芙蓉脂,她把桑字倒过来写! 幽无命比她想象中回来得更快。 好像就在楼下走了一圈。 桑远远盯住他带回来的大包袱,只觉双腿发软。 “要……要这么多吗?” 幽无命把包袱往木桌上一放:“未必够,毕竟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恐怕得练练才成。” 桑远远:“……” 她发现,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极不正经的话时,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得不得了。 她呆呆地点了下头。 不错,她空有满腹理论知识,其实并没有实战经验,而他,连理论知识恐怕都不齐全……两个新手,真得磨合磨合…… 这般想着,心脏在胸腔中跳动得更加厉害,脸上一阵接一阵发烫。 “小桑果,过来帮我。”幽无命很霸道总裁地低声说道。 谁怕谁啊。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轻轻攥住了他的衣带。 他解开了包袱,将一只冰凉的四方盒子塞到了她的手里。玉质的盒子,根本不必低头看,便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后颈处,颇有些尴尬地问:“这个,要我来嘛?” 话一出口,只觉浑身血液都涌到了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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