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 所以,这分明就是个扮猪吃虎的厉害人物! 她抬起眼睛,瞄了瞄云许舟和桑远远,心道,这几个女人虽然个个是绝色,然而要论伺候男人的功夫,又岂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此人生得风流英俊,又是个连皇甫雄都要恭敬以待的人,跟了他,其实是捡了大便宜才对!哪怕先前有些不愉快,可是只要在床榻之上让他愉快了,以后的日子,还不照样美滋滋? 想通了这一层之后,蚌女仙的脸上迅速浮起了一层羞涩,不住地用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去瞄幽无命。 幽无命方才炼化那不灭之火正值要紧处,应付完皇甫雄之后,便急急闭上眼睛处理火焰去了。 此刻距离皇甫雄不过一射之地,桑远远心知人设暂时还崩不得。 她拦住了蚌女仙的视线,冷声道:“少来那套狐媚伎俩,这里没人吃。” 蚌女仙委屈巴巴地说道:“姐姐,我并非狐媚,只是天生便生成了这样,惹得姐姐不愉快,都是我的错。若是能选,我也愿像姐姐般,生得普普通通,也少许多事端。” 勾搭异性,倾轧同性,已是烟花女子刻入骨骼的本领。 桑远远:“……”平平无奇桑远远? “郎君~”蚌女仙勾着眼睛望向幽无命,“你可知道,我上次本就要跟了你的,结果你却负了我,把我这副心肝气得疼了多少日子!方才说的,都是气话,因爱生恨的气话,你定不会放在心上的吧!能与郎君这般玉人儿双宿双栖,奴真是做梦都能笑醒,哪还看得上什么钱财!郎君,奴的心里,都是你呢!” 闭目中的幽无命:“……”为什么差不多的话从果子嘴里说出来就可以假得很可爱?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就叫人浑身起鸡皮? 云许舟把脸从车窗外转了回来,结结实实地打了三个冷战。 “喂,”她冲着桑远远,扯了扯嘴角,“这玩意儿,得一直带着?” 茶都还没凉就开始搞事的事精,带在身边可不要太闹心。 桑远远淡声道:“先带出去吧。” 蚌女根本没有意识到话里的刀光剑影。 她又把矛头转向了云许舟:“这位大姐说话可真伤人,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姐妹,奴不过也就是生了张祸水的脸,在大姐口中怎么就成了玩意?奴若是玩意儿,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方才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白衣女人和车辕上的红衣女人不过也就来了一日两日,和自己也就一路货色,谁没比谁矮。 云许舟揉了揉眉心:“到冰雾谷就扔下去。” 眼见皇甫雄已消失在视野中,再追不上来了,云许舟三下五除二把蚌女手脚一捆,嘴巴一塞,然后淡定地坐回窗边。 四人一蚌顺顺当当离开了东州。皇甫雄告别之后就再没出现过,没出任何夭蛾子。 进入小姜地界,幽无命总算是睁眼看了看被绑成了粽子的蚌女仙。 “我有一位至交好友,”他眯着眼睛笑了笑,“生辰将近,便将你送给他做贺礼吧。” 桑远远一怔。 幽无命有至交好友?她怎么不知道。 他见她一脸纳闷,也不解释,只懒懒地盘着膝,继续炼化体内的不灭之火。 冰雾谷外,侍立着幽、桑、云三州的亲卫。 桑远远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短命! 虽然它的身上罩着一件毛绒绒的大雪袄,整只裹得像个球,就露出一张憨脸,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 一队幽影卫迎了上来,垂头立在幽无命身前。他低低吩咐几句之后,幽影卫像拎一只小鸡崽一样,把蚌女仙拎上另一架车,径直往北行去。 云许舟的人也前来接驾了。 她一句话也没有对桑不近说,得到幽无命‘会尽快炼化解药’的承诺之后,她径直上了雪橇,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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