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躬下了身,呼吸沉沉落在她的耳际:“你我在榻上翻云覆雨,它在外头惩奸除恶,一举两得。” 桑远远:“……” 他愉快地大笑着,把她抱进了书房。 “将今年所有最终未定罪的卷宗全部送来。”他敲着桌,吩咐立在书房外的侍卫。 很快,面前的桌案上堆了小山一般的书卷。 他懒懒地环着她,将那案卷一份接一份扯到面前,草草扫一眼,便随手扔到一旁。 桑远远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 他斜眼瞥她一下,淡淡一笑:“下一个死人。” 桑远远:“?” 虽然有些不明白,但看着他利落又专注的样子,她的心中便觉得十分安稳。好看又可靠的男人,谁能不喜欢呢? 她挣出他的怀抱,走到屋中,把那些被他四处乱扔的卷宗捡回来,垒在一旁。 没捡几下,见他很不耐烦地招了招手:“过来。” 她走到他身边:“嗯?” “晃来晃去,扰到我了!耽误功夫!”他很嫌弃地说着,大手一拽,把她拽到怀里,圈住不放了。 桑远远:“……”明明这样才更耽误事好吗? 她拿眼瞥他,见他薄唇勾起一点,眼中一片心满意足。 就像坐在暖阳底下撸猫似的。 她不禁也笑了起来,软绵绵地窝在了他的怀里。 朝阳缓缓爬上窗台。 阿古带着一叠供词前来求见:“主君,秦玉池已招完了,属下反复核对,未发现前后不通之处,只是内容实在是有些……荒诞。” 幽无命挥了挥手:“放着。让他写一封送给秦州王的家书。一炷香之后,令他重写一份,一直写到我说停为止。” 阿古不解其意,却不多问,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阿古退出书房。 幽无命继续翻阅书桌上的案卷。 到了晌午时,小山包一样的卷轴全被他扔到了地上。 “走。”他牵起她的手。 “秦玉池的事情不处理一下吗?”桑远远问。 幽无命笑道:“不着急。眼下要做的这一件,更加要紧。” 桑远远默然点头。 确实是偶更重要。 虽然它杀的都是坏人,但放着它这样在外面四处杀人,终究是个极大的隐患。况且人偶和他关系如此密切,万一出个什么事…… 桑远远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太多了。 幽无命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向寝宫。 踢上殿门,径直揽住她,翻身上了床榻。 被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衣裳的桑远远:“?” “不是有要紧事么?”她惊恐地问。 幽无命坏坏一笑:“这便是最要紧的事。” 他把脱下的衣裳仔细地放在一旁,系好了衣带,摆得平平整整。 “引它出来。”幽无命神秘地笑了笑,薄唇贴近,呼吸相闻。 桑远远的心尖猛地一颤。 “果子,”他的声音低沉魅惑,“上次在冀州,你说少了感情,是不是?” 他搂紧了她,鼻尖点着她的鼻尖,薄唇与她若即若离,低低地笑道:“怎样才算有感情,嗯?你教我啊!” 带着茧的大掌极不老实,覆在身前。 “是这样么?”五指微微发力。 她张口低呼,被他趁虚而入,吻了个彻底。 他今日的气息是热的,独特的花香缭绕在周身,她方寸大乱,被他打开了怀抱。 “幽无命……”她短暂地忘却了一切,在他的唇稍稍离开片刻时,她不自觉地唤着他的名字。 呼吸渐沉。 终于,他略一发力,再次把他的小果子叼到了嘴里。 看着她白皙的脸蛋渐渐泛起了好看的红色,他心头愉悦至极,不住地啄她的唇角和眼睛,时而发起狠来,重重夺去她的呼吸。 他放肆到了极点。 她仿佛看到了他在疆场上挥刀杀敌的样子,大开大阖,利落至极,狂傲至极,放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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