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答应跟妖孽太子的赌局,不过她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分析利弊,提出了要求—— 在秋狝开始前这半个月时间,她搬回国师府,专心练习马术和箭术。 因为她觉得,妖孽太子肯定不想自己赢,肯定不会让人真心教自己骑马射箭,还是回到国师府想办法学好一点。 她本以为妖孽太子不会答应,不想他却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不过——在爽快答应的后面永远都有一句“不过”。 他说,他可以暂时放她回家专心练习马术和箭术,以争取更大的把握赢得秋狝比赛。 不过呢,若是她这次赢不了比赛,那她就要在皇宫里陪他一辈子。 他问她,敢不敢赌。 一辈子…… 紫苏觉得这个赌注实在是太大了。 可若是她不赌,那还不照样是人家说让她一辈子留在宫中,她就得一辈子留在宫中吗? 于是,她一咬牙便应允了。 出宫的那天,天特别蓝,云特别白,心情特别好。 回到国师府,紫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美美地睡上一觉。 这些天在东宫,她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安稳觉。 不是被妖孽太子折磨,就是做梦被妖孽太子折磨。 那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好在如今总算是回到家,回到自己的小苑了。 她不仅有妹妹的嘘寒问暖,还有初一这个贴心小棉袄的伺候,小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美。 国师府有自己的马场,也有教骑马的师傅。 因为有了跟妖孽太子的赌约在先,紫苏兴致浓浓,不畏辛苦,跟着师傅学了整整一日,总算是能在马痛上坐稳,不管马儿怎么动,她都不会摔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的进步很慢,可有了之前的惊吓,她真的有些恐惧骑马了啊。 再加上,教骑马的师傅就是一个下人,心里想着的并不是并她教好,而是怎么尽可能地不让她伤着。 紫苏跟他学了两日,就觉得没劲了。 根本就没有教她要领啊,每日就知道替她牵着马缰带着她在马场上转圈圈,也不教教她怎么独自骑着马儿狂奔。 躺到床上,紫苏心里那个郁闷啊,简直难以言表。 “不行不行,明日一定得换个师傅,不然这样下去,等秋狝都开始了,我连骑马都没有学会,谈何狩猎夺冠啊!” 紫苏郁闷地道,拳打脚踢,恨不得将身下的床给拆了,也难消心头之气。 正在这时,窗外突然飘入一道黑影。 与此同时,传来一把久违了的低醇噪音。 “你想要拆床么?要不要本公子帮忙?” 听到这把调侃声音的瞬间,紫苏猛地从床上弹坐起身,回头朝窗户边看去。 像以往每次一样,一个身着深紫色锦袍、身姿颀长的男子,如入无人之境似的,自窗口跃入,不紧不慢地朝着里面走来。 待他走近,紫苏看清他的脸,才惊道:“阳笑天?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啊!” 是的,来人正是阳笑天——跟紫苏不打不相识的那个阳笑天,真实得没有戴面具的阳笑天。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紫苏心头微微一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