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床,床上的被子是用棉布拼接的布料,旁边长几上摆着的喝水杯子和装水的陶罐子,虽然没有缺口,但都掉了釉色,看起来十分的老旧。 白少卿跪在地上,哭的像是一个孩子,“家父说我白家受恩于始祖,断不会为了苟且偷生断送百年名节,誓死也会追随陛下”白少卿说的铁骨铮铮,又悲怆莫名,就是坐在对面的赵臻也忍不住动容,眼眶微红。 这是白少卿心中最痛的往事,就如同长在心口刺,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溃烂作痛,难受的一夜一夜睡不着觉,但是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示弱过,白天的时候依然洒脱如往昔一般。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露出脆弱的一面,但是在赵臻面前,他却可以肆无忌惮的痛哭一次,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会明白他的心痛。 他和他一般同样失去了亲人和家园。 赵臻声音微微沙哑,说道,“当初父皇带着我微服私访,到了白伯伯的府上,还是白大哥你带我去玩,不过一年前的事情……却已经是如同前尘往事一般。” 白少卿当初见到赵臻的时候只觉得是一个孩子,并没有多想,当时他还过的十分的意气风发,少年得志,前途光明,好像日子都是那么的美好。 而当初的赵臻也是如此,父母爱若珍宝,几个姐姐也是疼爱有加,虽然贵为太子,但是课业轻松,日子顺遂,只管肆意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谁知道不过一年的时间,两个人却是在这样的地方重逢。 赵臻亲自把白少卿扶了起来,说道,“父皇说过白家是忠烈之后,果然是没有看错人,伯父不会白白的殉国,等以后复国,我定然会追封伯父,让大赵的子民都知道我们汉人也有这等英烈。” “多谢殿下。”这是白昀应得的,白少卿自然不会推辞。 两个人说了一番话又觉得亲近了不少,赵臻是觉得白少卿能这般千山万水的寻他而来,可见对他忠心耿耿,更不要说他处理顾峰和康桂的事情的果决和机警,觉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两个人原本还是旧识,他正是需要人辅佐,自然是欢喜,而白少卿却是比以前对赵臻多了几分打心眼冒出的佩服,觉得赵臻不仅是正统更有一个王者应有的智谋。 “殿下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两个人叙旧之后就开始谈论以后的路。 赵臻沉吟了下说道,“当初父皇曾经说过蜀地的镇国公最为可靠,也最有力量可以辅佐本太子……,但是本太子从旧宫逃出已经快三个月,白先生都拼死来寻,那边却是没有一点消息,我想着那边肯定出了什么变故了。” 白少卿已经不把赵臻当做孩子来看待了,但是看到他此番说话还是吃了一惊,想着当真是他们大赵复国有望了,能有这样心思缜密,沉得住气的太子。 “我曾经派人去过蜀地,但是一直没有音讯,我和殿下的看法一致,不过现在夏朝皇帝的日子也不好过,南边有江南的义军,辽东有辽王,西北的蜀地还有镇国公,呵呵,说夏朝风雨飘摇也不过为过。”白少卿拿了舆图出来。 正在这会儿,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徐黛珠稚嫩的嗓音,“赵玉,吃饭了。” 白少卿这才觉得有些饿了,笑着说道,“殿下,我竟然不知道已经到了吃午善的时候了。”说完就把舆图收了起来。 雨已经停了,院子里却满是泥泞,没办法吃饭,徐黛珠让小白把饭桌放到了卧室,原本就不大的房间因为这张桌子显得更为拥挤不堪。 晚饭是热腾腾鱼汤和煮熟的板栗。 鱼肉鲜美,又加清火的萝卜,更是有股甘醇的味道,几个人忙了许久正是腹中饥饿,很快就吃了起来。 呼噜呼噜,小白喝了一碗又一碗,喝了一碗又一碗……,等着第六碗的时候被徐黛珠按住,“没有了,去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