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衍道:“范主事,你跟着六哥,一定吃了不少苦罢。” 晚词点点头,语气微醺,道:“你六哥这个人吹毛求疵,贯会鸡蛋里挑骨头,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想什么,嘴上从来不说,你猜得着是你运气好,猜不着算你倒霉,跟着他做事,岂是一个苦字了得!” 这番话说到了章徵心坎上,他激动地一拍桌子,道:“说得好!想不到范主事你短短数月便将六哥的为人看得如此透彻,佩服佩服,来,我再敬你一杯!” 两人又吃了一杯,见章衡来了,忙把话题岔开。 章衡见晚词目光涣散,面上泛红,情知醉了,不动声色地放下她衣袖,道:“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罢。” 第九十一章 合欢帐 晚词脚步踉跄跟着章衡,走出安国公府,坐上了马车。章衡冰凉的手在她滚热的腮上一拧,声音泠然道:“跟着我,有那么苦?”晚词打了个激灵,倦眼睁开些许,看着他讪笑道:“大人对卑职关照有加,卑职一直感激在心,方才不过是玩笑,您别当真啊。”章衡笑了笑,道:“我听着倒像是真心话。”晚词急忙摇头否认,方才吃的酒后劲大,这一摇头晕得厉害,诶呦一声捂住了额头。 晚词脚步踉跄跟着章衡,走出安国公府,坐上了马车。 章衡冰凉的手在她滚热的腮上一拧,声音泠然道:“跟着我,有那么苦?” 晚词打了个激灵,倦眼睁开些许,看着他讪笑道:“大人对卑职关照有加,卑职一直感激在心,方才不过是玩笑,您别当真啊。” 章衡笑了笑,道:“我听着倒像是真心话。” 晚词急忙摇头否认,方才吃的酒后劲大,这一摇头晕得厉害,诶呦一声捂住了额头。 章衡怕她要吐,将她扶到车门边坐着,吩咐车夫驾慢点,又责备道:“我不过走开一会儿,你便没了顾忌,吃这么多酒,万一叫人看出来,不是闹着玩的。” 晚词靠着他的肩,半醉半醒道:“太小心了也不正常,我晓得有你在,不会出什么差错。” 章衡一怔,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怜惜道:“想这么多,难怪气色总不见好呢。” 到了范寓,章衡将她放在卧房暖炕上,让绛月去煮一碗醒酒汤来。酒劲发作,晚词益发口干舌燥,眉眼饧涩,两腮涂了胭脂一般。章衡看着,忍不住俯下身吻她娇唇。晚词朦胧间尝到一点湿润,不管不顾,张开口汲取更多。 章衡叫她吮吸得浑身酥麻,心下猛跳,有些猝不及防,双手捧住她的脸,稍稍撤离,再贴上去,舌尖探入牙关,戏弄她因醉酒而略显笨拙的丁香舌。她像一道酒糟圆子,嫩滑软糯,香甜醉人。 晚词渐渐喘不过气,抬手推他,哪里推得动,呜咽着挣扎起来。章衡松开她,她猛吸了口气,睁开眼,对上他沉沉凤目,欲望渊薮,有种本能的害怕,手脚并用往后退缩。 章衡拦腰抱住她,笑道:“去床上好不好?” 晚词使劲摇头,摇了两下,只觉天旋地转,遂停住道:“不要!” 她语气果断,眼神惊慌,章衡置若罔闻,视若无睹,抱起她走到那张描金镂花的拔步床边,将她按在锦被上宽衣解带。晚词两手被他制住,只穿着绫袜的双脚在他腿上乱蹬乱踢,很有贞洁烈妇的模样。 烛火摇红,章衡笑了一笑,像是洞悉了某种小伎俩,一把扯开她的衣领,露出大半香肩。晚词脸上腾地烧起来,章衡低头舔舐着她的下唇,轻轻咬了一口,顺着纤细白腻的脖颈儿吻下去。 他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间,晚词闭上眼睛,感觉他像一只进食的大猫,舌头上有倒刺,沾着迷药,刮得人不怎么疼,只是酥痒,身子愈来越软,抵抗也变得力不从心。 章衡松开她的手,将她上身微微抬起,剥下那一层层碍事的衣衫,只剩下裹胸的素白生绢。女儿家的那点丰腴都被缠住,越发显得香肌瘦怯。 凉意侵肤,激起几分清醒,晚词羞耻难当,扭身往被子里钻。 章衡脱了外袍,随手往床围子上一搭,蹬了靴子,上床掀开被子,食指探入生绢里,贴着她温软的皮肉,想动一动都难,笑道:“缠这么紧,你不难受么?” 晚词原不觉得紧,多他半截手指立马呼吸不畅,蹙着眉,闭着眼,一面摇头,一面去推他的手。 章衡吸引着她的注意力,悄悄伸手至她背后,寻摸到关窍,解开了生绢。那一片春光跳脱出来,章衡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晚词只觉胸前一松,意识到怎么回事,急忙伸手去挡。 章衡早有防备,按住她的手,嗓音有些暗沉,道:“再乱动便将你绑起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