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不多了。 傅景晏将切好的白菜递给她,随后在一旁看着她将东西下锅。 双手随意交叠抱在胸前,幽深的眸子直直盯她被锅里水气缭绕着的细腕。 “沈先生会做的事倒是挺多,”他突然道,“我记得我从前在京城认识的那几个书生,成日里就知道看书。” “大公子,我和我娘相依为命,会的事确实多。” 她拿着筷子顺了顺面条,才抬起右手,不想那截细白的腕子忽然被身旁的人圈进了掌中。 手下的白腕,仿佛如无骨,细软一片,他拇指指尖动了动,摩挲在她的手腕上,“就连这手腕,也生得精巧纤细,和姑娘家似的,沈先生,你觉得呢?” 他的拇指微微一动,她便觉得手背生出一股酥麻,她稍稍挣扎了一下,又因听到那句和姑娘家似的,她立刻一个劲地摇头,“大公子,您真是,说什么姑娘,我只是身子弱了点。” 傅景晏看她微红的脸,捏了捏她的手背,随后松了手,也没有开口戳穿她这拙劣的伪装。 反正,目前,他尚且有大把的时间,等哪日他不能继续忍下去的时候,再同她摊开说。 这边沈禾心里却不得平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明白说不清。 屋里的气氛突然有点安静,沈禾随意扯了句话,“大公子,其实,您会的也挺多,” “我幼时在小镇乡野里呆过几年,那时候照顾——”说到这里,他突然没说了,良久,才继续道,“总之,这些事我也做过。” 出身于乡野之中,这一点沈禾听傅老夫人说过。 他的语气寻常,之前,她觉得这人平日里总是表现的微微有点冷淡,带点距离感。 现在,她对他又有了新的认知?,突然发现这人还是挺不错的,骨子的那抹平淡朴实,并没有因为后来的衣食无忧,荣华富贵而浸没。 甚至整个侯府都是这般,傅老夫人到底是侯府主母,却不拘于礼节。 沈禾添了点盐,“大公子,您在乡镇里呆了多少年?” “不长,八年。” 沈禾没再问下去,怕累及傅家二公子,揭了他的伤疤。 锅里的面煮的差不多,拿了碗,盛起来。 一开始看不出来,这会才发现她原来自己方才放多了面,这会足足两大碗。 “诶,煮多了。”她道。 “我这会饿的紧,给我端上一份,刚刚好。” 傅景晏凑了过来,说道。 用了午饭之后,沈禾在后院里搭了个小灶熬药,正拿着蒲扇催着火,立在身旁的男人,突然半弯下身子,突然凑到了她耳边,吐出的字带着他独特的气息,“还有事,我便走了。” 看着她红透的耳朵,他嘴角噙着笑,直接往前门大步走去。 等她抬头看过去,便只剩那一抹深色的衣摆。 她低下头,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药锅,手里动作如旧,思绪却已飞的许远。 之前在厨房的那些对话,让她隐隐觉得不安,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感觉傅景晏有种在试探自己的意思。 而试探的—— 她手里动作一顿,莫不是他已经怀疑自己了?只是还没有完全确定,所以才这般试探自己。 她觉得自己太过后知后觉,竟然以为傅景晏对自己这般,是因为他将自己当成了男人。 可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M.fENGye-zn.cOM